“你的好心真够人受的,爸爸。”
“我说了什么话惹着你们啦?我是心疼你。这有什么不好?”
“天哪?什么时候有个完!”卓伊卡哭了。“怎么给你解释,你才能明白……”
“看看,我活到什么地步了,什么也不懂了。你们把我当成傻瓜,”岳父感到有点窘迫,但还是执拗地说着。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卓伊卡颤抖着说。
岳父没有听卓伊卡说些什么,依旧唠叨着。
“是啊,是啊,是傻瓜也没什么,傻瓜会干活,三十年了,一直干活,没挪动地方,人家都尊敬他。可聪明人倒什么也不干,还有人心疼。我连句话也不能说……怎么会是我什么都不懂!你以为,你们那些艺术的报告我没听过?”
他终于走了。我长时间闷声不响,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什么时候画呢?还画吗?现在我全神贯洼地思索着我的画。徒然浪费一分钟,都使我感到烦躁。我什么也不想,我的心中只有画,只有画。因此,有一点动静都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有-点声音都要妨碍我精神集中。我准备踮着脚走路,生怕别人注意我,就是岳母也别注意我。我甚至想使自己销声匿迹。这里不再有我这个人!我要隐藏起来,悄悄地,毫无声息地工作,工作,工作……但是,不行,不行。昨天令人不愉快的风波还在脑巾盘旋不去。应当离开这里,只身一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于是,我急忙走下楼梯,跑了出.在大街上越走离家越远。我走在涅瓦河的乌沙科夫桥上。海湾吹来阵阵凉风,掀动了我的帽子,河水泛起波纹,多么使人心旷神怡。夜风迎面吹来,我深深地呼着着海面送来的清新空气。心中平静了,激动不安的情绪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热爱生活的感情。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利万诺夫,想起了我和他最后的一次会面和没有结束的谈话。
他住的地方离我很远,是在斯维彻巷子一幢彼得堡时期的房子里,他在集体套房里租了一间斗室。屋内光线昏暗,终年不见阳光,但他居然能坐在这样的屋子里工作。他离群索居,不涉世事,夜间给人家烧锅炉,白天作画。他和任何人也不交往,独自一人,我行我素。
他高高的个子,有些驼背,留蓿披肩长发,犹如画家盖·尼古拉(盖·尼古拉(1831——1894)——俄国画家。)作品中王太子阿列克谢的形象;他看到我,象饿鱼扑食鱼饵一样,一下子跑了过来。
“你来了,太好了,太好了!”利万诺夫把手向画架那边挥了一下。“你看!那边有一幅画。”
我看了一下,画上的远景是涅瓦大街,近景画的是两个嘻皮士,一个男青年和一个女青年。男的身披一张牛犊皮,蓄着长长的须发,女的农衫褴褛。他们的身后是人流,还有殷红的夕阳。
是的,利万诺夫就是这样一个人。我们生活中一切丑陋的东西:都使他震惊。不错,画家不能对事物冷漠旁观。只不过利万诺夫把一切坏现象都过分夸大了。他在涅瓦大街看到了两个嘻皮士,于是便画上殷红的夕阳。他敲起了警钟:危险啊!看来我们又要展开一场争论啦,他将要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证明自己的看法正确,责怪我盲目,而我将要阐明自沙科夫桥上。海湾吹来阵阵凉风,掀动了我的帽子,河水泛起波纹,多么使人心旷神怡。夜风迎面吹来,我深深地呼着着海面送来的清新空气。心中平静了,激动不安的情绪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热爱生活的感情。我不由自主想起了利万诺夫,想起了我和他最后的一次会面和没有结束的谈话。
他住的地方离我很远,是在斯维彻巷子一幢彼得堡时期的房子里,他在集体套房里租了一间斗室。屋内光线昏暗,终年不见阳光,但他居然能坐在这样的屋子里工作。他离群索居,不涉世事,夜间给人家烧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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