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从小不知道什么叫难过。”
项琊全部人靠在沙发上，细开着眼，眼里还有泪，就这样像醉里看花一样看着江承：“最难过的时候也就是不好好跟先生读书，被我大姨打屁股吧，我大姨最凶，也就她敢打我屁股，我娘亲嘴硬心软，最厉害的处分就是关我禁闭，也关不了多久，要不就是她不忍心，要不就是我爹偷偷把我放出往了。”
项琊追忆着：“我那么小，但我都记得，我都忘不了……院子里的大狗叫西北风，由于它总是爱好迎着风叫嚷，大姨整天我姨夫揪耳朵，姨夫就给我做鬼脸，邱嬷嬷就像这孙婆婆一样，对我特别好，我一会儿钻假山，一会儿上树爬墙的，都是她心惊胆战的跟在我后头，总是拿着个碗追着我喂我吃饭……”
“后来……没了，都没了。”
江承被她的情绪沾染，忍不住问道：“后来产生了什么？”
他隐隐知道，那确定是很糟糕很糟糕的事。
“当时有个将军，镇守西北凉州，我以前经常听爹爹和娘亲提起这个名字，提起时他们不免争吵，我当时不懂，后来知道，这个将军，叫做蒋曜。”
项琊的神情像是速冻了一样，冷然下来：“凉州是北方，北拒外敌，北莽人一直都是最大的要挟，所以那里很重要，蒋曜是北御神将，统领全部北凉军，手中执掌将近五十万雄师，且尽皆精锐，他早就有不臣之心，听调不听宣……我父亲身为御史大夫，自当直言进谏，但是蒋曜在朝中权势也极为宏大，多次迟疑后，由于一次蒋曜进京，于朝堂之上，明里私下要挟老天子，我父亲看不下往了，直说蒋曜有不臣之心，轻则该免职，重则下狱。”
项琊凄然一笑：“这些我当时都不懂，都是长大以后才知道的事……当时我只记得，回来后父亲脸色不好，关起门来和母亲争辩了一番，随即便着人放了信鸢，后来知道是通知了当时昆仑剑派的掌门人，他和我父亲曾经有过交情，但也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算不得多深厚的交情，连这种不算措施的措施都想了，可见当时情况有多紧张。”
江承只是听着，就可以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压力：“你父亲是朝廷大官，那蒋曜是镇守一方的将军，他就算在朝里有些权势，难道还能无法无天？”
“是啊，按理说，我们不应当怕他的。”项琊深深的叹了口吻，眼力像是看着远方，极为：“可我只记得，那晚数不清的蒙面黑衣人，来了我家，点火，杀人，护卫拱卫着我和我娘进隧道，逃到了城外，他们追到了城外……城外是一群甲胄鲜明的黑兵，是蒋曜的黑袍军，他带着一支精锐来京城，就侯在那里。”
江承不敢想象，自己身边会有人经历过这么可怕的记忆。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那场铁和血的黑夜，围追切断，妇女和孩子，还有杀气腾腾的黑甲士兵。
项琊的神情有些恍惚，刚刚的泪水已经凝结在脸上，只有双眼还通红：“我没逝世，昆仑剑派的人到了，赫连启明……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兄，后来的掌门，他当时只有……十六七岁吧，还是个少年，但已经是个武道强者了，他带着一众师兄弟，过来救我们，他们先进的城，我父亲让他们来救我，师兄一直没告诉我那晚城内具体如何，但是想也知道，我父亲那个时候估计已经将逝世了。”
“江承，实在我在昆仑剑派……很多年，大家都不爱好我，大家都躲着我，师兄救我，带我往了昆仑，我打心眼里感谢他，可我跟他并不亲近，由于自从那一晚救了我之后，往后有七年时间，他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项琊看着他，凄然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江承无法想象，只能摇头。
项琊凄然笑道：“由于那一晚逝世了太多人，为了救我一个，逝世了二十多个师兄，还有一个叫朱霏霏的师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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