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侧屋中休息守夜的同族亲眷,此时都纷纷去了灵堂,或帮忙守着灵灯添油加蕊,或帮着去往前院迎客,剩下的聚在一边闲聊,等着有客来祭奠时帮忙招呼。
屋中只剩下赵高赵政两人。赵政一个背跃飞上床榻,四肢伸成了个大字,舒服地躺在榻席上,两眼一眯,就要入睡。
赵高见他没心没肺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可又说不出赵政有何错处来,只得狠狠一跃,坐于榻上生自己的闷气。
赵政闭着眼睛趟在床榻上,似在说梦话一般地喃喃说道:"自古豪杰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行于左而目不瞬。"
赵高闻言一惊,望着己然睡着的赵政,若有所思,脸上怒气也渐渐消散。赵高自愧不如地叹息一声,躺倒于榻,强迫自己闭眼入眠。
过了片刻,赵高好不容易沉下心来,正觉困意上涌,快要睡着之时,却听屋门响动,睁眼便见房萱推门进来。
房萱步入屋内,也不理会惊愕中的赵高,上前伸手摇动赵政臂膀道:"公子,小家主!快快醒来。"
赵高心道:"政弟这侍女也太不守礼了吧。且这小家主算什么称呼?"
赵政是个睡得沉的,一但入眠,很难叫醒。房萱又摇又喊,却见赵政全无反应,便扑哧一声,娇笑道:"也不怕被狼叼了去。"说完也不脱靴子,一步跃上床榻,一把抓住赵政衣领,将他拉起,一边前后摇动,直摇得赵政脑袋乱晃,一边说道:"起来了。"
见赵政还是不醒,又摇晃着他说道:"吃饭了。"
还不醒,便又道:"狼来了。"
不醒,又一边摇晃一下,一边说一句地道:"下雨了,不是,下雪了,打雷了,树倒了,屋塌了,就要砸着孩子了!了!了!"最后又狠狠摇晃几下,见赵政还是不醒,气的牙根一咬。最后,只得无奈地轻啍一声,将手一松,一把将他推回榻上。
赵高起身,目瞪口呆地指着房萱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房萱气呼呼地转头冲赵高说道:"叫醒他,你没看到吗?"
赵高板起脸喝道:"放肆。你这下人,懂不懂规矩,知不知礼法尊卑,敢欺阿政年幼不成。有你这般服侍人的吗?出去自领责罚,否则我今日便替阿政打杀了你。"
房萱怒哼一声,扭身亮了亮挂在腰间的配刀和家臣符令,与赵高说道:"看清楚这是什么!啍,我是武士,是小家主亲命的资财家令,你管不着我!一边歇着去。惹恼姑娘我,管你是谁,照揍不误,别怪我没提醒你。"
"呵呵"赵高气得连声冷笑,说不出话来,他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粗俗的女家令。
房萱也不理赵高,于榻上起身,抬脚狠踢了一下赵政屁股说道:"君子寢不过卯。你这懒虫,将来别因为误了军中点卯,被人砍了脑袋。"说完跃下床榻,出门而去。
赵高望着门口,哆哆嗦嗦地指着房萱背影,气的语不成声道:"你,你,放肆!"
房萱气乎乎返回了赵政等人暂居的小院,也不理守在院门处的少年军士,直入院内。
这间院子,以前是赵姬母亲呼儿海居住的,是平阳府中一处单独封闭的院落。院墙四周围种了一圈红柳,院中只三间正房,四间厢房,其余空地都种着草。没有任何花和树,也没有任何其他东西,只有没膝的杂草,和一条连通院门与正屋、厢房的石子小路。
房萱沿着石子小路,快步走至正屋,推门而入。
屋内,玉带术正陪李义安坐一案,喝水闲谈。其实大多时候,是玉带术在询问李义关于咸阳、关于秦国的各种消息。李义讲的得意洋洋,一番吹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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