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愣,拿着报纸,瞪眼张嘴地看着三麻子:“三爷,真,真是他?”
三麻子蹙了下眉头:“这是我前天从乡上拿回来的,是不是那个老王八,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依我推断,姓黄的今年也七十多了,在政府里干个闲差还差不多,干个副主任,那精力够呛。”
我晕,麻子一会东一会西的,让人摸不着头脑呀。
我道:“那这个黄福贵,应该不是你那个黄福贵吧?我一听你说的就不对,他一个老汉奸,还投靠过**,咱政府咋会用他呢,恐怕早死掉变成一撮黄土了。”
三麻子冷哼一声:“死不死我还不知道吗?”
啥意思?我诧异地看着他。
“他若死了,我会有感应的,起码,会做个梦。”麻子眯眼继续说道,“明天,你去胶州县城里打听打听,看看那个人是不是咱要找的。”
我应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在三麻子的催促下上了路。
潍县距胶州有三四百里路,来回要四五天,好在三麻子给了我充足的盘缠,到了镇子上雇了辆马车就直奔胶州而去。
故地重游,我是感慨万千,隐隐就想起了那个饭店老板娘,母老虎林山花,不知当初她和一枝梅打闹后去了哪儿了。
当然,我也只是在心里活动下,不敢也没动力去打听她。
在胶州城里转了一圈,就打听到了报纸上那个政协副主任黄福贵的大体身份。
原来此富贵不是彼富贵,人家是多年的地下党员,才四十多岁。
这我就放心了,因为不用再鼓捣事了,遂在酒馆里和雇的车夫吃饱喝足,又带了些肉食面点,转头往回赶。
这样来回六七天,在农历五月底的时候又回到了小王庄村。
三麻子听了,皱了半天眉头,叹口气说那先放下吧,等有机会继续寻那老王八。
接下来,我就做为被劳动教育的对象,在村长三麻子的安排下,由党员二赖子和积极分子顺子俩同志监督我的一切活动。
当然,二赖子虽然对我有气,可碍于三麻子的钱和面子,对我也不敢咋的。
顺子呢,本来就是个老实善良的人,自稀里糊涂地吃了三麻子暗中下的“红药丸”后,精神饱满,体力充沛,跟我嘻嘻哈哈的仍然是好兄弟。
顺子媳妇呢,时不时地对我流露出贪婪,但我偷偷地告诉她,说顺子哥已经回来了,你晚上也闲不着,就别想三想四了,我还处在劳动改造中呢,咱俩若还黏着,万一被革命群众撞破,不就更完蛋了?等,等以后我摘了帽子,成为一个真正的‘三好青年’了,咱再偷吃也不晚≠说我都二十**了,也不能光贴着你呀,好歹的表现表现娶个媳妇过日子呢,是不?
她毕竟是有点文化,听了这个也就安下心来不再纠缠,并暗中张罗着给我寻媳妇。
刚开始我还诧异,后来才明白,她这是为了以后能自然而然地跟我打成一片呢
这边总算摆平了,而二赖子那儿却令我很头痛。
首先他对我很警惕,尽一切力量不让我和他媳妇碰面,更不能单独在一起。
他媳妇呢,却是个没头脑的人,喜欢我的鸟大体壮,也很怀念我们在青岛的日子,虽然短暂,但很有味道。
所以,有事没事就抱着孩子来我们家借东西,磨磨蹭蹭的不愿走∈题是,那孩子小鼻子小眼的压根就不像我,我心里就隐隐想起那个炸油条摆早摊的姓曹的家伙,感觉自己可能被冤枉了,可又不敢说。
而二赖子同志见她媳妇天天往这儿跑,大为光火,终于在仲夏的某一天晚上,在我们家里,守着三麻子和我俩,把积压大半年的怨气爆发出来。
起因其实很简单,我傍晚从地里收工回来,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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