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故意在撮合我们呢,或者在压小鹅。
小鹅红着脸,走到床前,伸手掀开被子,给我脱起衣服来。
我虽然浑身瘫软酸痛,可身上的肌肉也没萎缩,还是那么结实。
我也闭着眼,尽量配合她的动作,终于艰难地脱完了。
就在她要抽手的一刹那,我闭着眼,一把抓住了她。
小鹅手臂微微一颤,不动了∫微睁眼,见她低着头,脸色红到了脖子,站在床边一动不动,温顺又羞怯。
唉,这真是个好女人呀,善良温柔,心地也好,若能……
我暗暗叹了口气,松开了她的手。
她忙把被子给我盖上了。但眼睛始终没敢看我。
“好了吗,好了去打盆热水,拿两条毛巾来。”三麻子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端起小菜盆仰头喝了几口汤,又足足地打了两个饱嗝,这才转过身来。
小鹅应声出去了,他瞥了眼小鹅的背影,低声跟我道:“还是以前的小鹅呀,这女人不错,以后你就不要再想三想四了,抓住她就行。”
我没吭声,心说我这身体,还不知能活几天呢,还抓别人?
麻子要开始给我看病了,他把凳子往前靠了靠,把我的手抓在他手里,低头眯眼挨个指头仔细捻着,劲虽不大,却痛的我叫出声来:“三爷……”
三麻子蹙了下眉:“别动,吆喝个啥子。”
你娘,站着说话不腰疼,换你试试?堡叫的比我还响。
他查完我的十指,手背的每一个关节,又掀开被子从手臂开始一点点往上捏。
边捏边问:“痛不,痛不,这儿呢……”
我咧着嘴一个劲地喊痛,额头的汗珠子都滚出来了,全身每一处关节,每一处肌肉都在钻心的痛疼,似有无数蚂蚁或银针在往我肉里和骨头缝里钻,那种痛苦,比死还难受。
三麻子折腾了我十几分钟,这才罢手,而我全身也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把身下的床单都浸透了。
小鹅端着水进来看到这情景,心痛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但又不能说啥。
“好了,唉……”三麻子累的也喘了口长气,转头对小鹅道,“你去端盏酒精灯来,我给他下下针。”
小鹅一愣:“三爷,郭子他……这种情况下针管用吗,我们的中医大夫早下过了呀,一点用不管。”
对呀,那次下针把我折腾了个半死,麻子又要那么折腾我?
我也忙跟道:“就是呀三爷,快别忙活了,你累,我也受不了,两遭罪。”
三麻子冲我一瞪眼:“你懂啥,难道想瘫床上一辈子?管不管用先试了再说,死驴权当活驴医。”
“是马!”我愤愤地道。
“就是说你个神仙不还瘫在这儿吗,计较驴马有意思吗?”麻子不悦地白了我一眼。
我头一转,不理他了。
三麻子让小鹅放下脸盆出去拿来酒精灯,点着,吩咐她用绷带把我紧紧捆在了床上,然后让她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小鹅应了。
他扭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便从腰里掏出那个万能布包,摸索出一个盛银针的小铁盒,又抓出一小把朱砂豆,洒到热水盆里,水面折通红一片。
接着开始就着酒精灯一根根烤起针来。
我不由纳闷起来,麻子神神叨叨的,用银针可以理解,因为这是中医的治疗工具。
而朱砂豆就不同了,它是驱鬼辟邪的用物呀,难道也要驱我身上的邪?
可我这病,几个有名的军医都诊过了,说是心里受到震撼打击留下的后遗症,目前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只能慢慢疗养,最好的结果是自己能坐起来,最坏的结果是终身瘫痪,或成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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