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鸦数点,远山斜阳。芳草外,小径楼台。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展露出美丽的色彩。挥洒在牢狱外长长的走廊上,轻轻的像是春风的吹拂。这是入冬以来,最温和的黄昏。
往常黄昏午后,婉凝都会从御膳房出来。提着温热的米酒,轻轻的走入正阳殿。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为了让君颢喝到热乎乎的米酒。她总会用一只红泥小火炉,慢慢的温热着米酒。
每一寸跳动的火焰中,都蕴含着婉凝细细的关心。正阳殿总是温暖如春,于是窗台上的栀子,开始萌生出幼小的嫩芽儿。淡淡的绿色,周身散发着泥土的味道。与灰色的冬季,增添了不少生机。
只是这一次,当婉凝再次睁开眼睛。她以为会是她的君颢,只是来的人却是许久不见的萧易寒。是她的萧郎,她顿时觉着恍如隔世,她如今只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抬起头来,可以看得到自由的天空。
真好,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么绚烂的晚霞了。几只孤鹜来回盘旋,哀鸣如此凄楚。婉凝望着萧易寒的眼神,透露着一份失落。许是太过想要见到想要见到君颢,却又是,再次让她失望了。
“阿凝,明天皇上要审问你,”萧易寒看着婉凝灰色的眼眸,干瘦的脸颊。不觉甚是疼惜,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婉凝凌乱的发丝。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象牙木梳来。
仍旧是像以前一样,他手中的木梳,顺着婉凝的发丝缓缓梳下。每一次梳理,萧易寒都是极其轻柔的动作。菱花镜里的婉凝,形容消瘦。萧易寒为她正要为她别上珍珠发钗的时候,忽然停下了手。
婉凝的发丝间,很是明显的,插着一支血玉簪。簪子通体透明,上面隐约绘着一朵血红的栀子。只是有一角似乎缺了一个小口,像是曾经被损坏过。垂下的流苏,早已是褪尽了华丽的色彩。
血玉簪曾是西戎进贡的贡品,必然是皇室的珍品了。如今婉凝攒着的血玉簪,必然是楚君颢送的。血玉经过打磨而成的簪子,戴在身上可以美颜。这么看来,婉凝是一直带在身边的。
“怎么不梳了?”婉凝从镜子里看到,萧易寒发证的眼神。刚要问出话的空当儿,还是看出了萧易寒的点滴醋意。她转而拔下头上的血玉簪,收在袖子里,傻傻的笑着:“萧郎快给我梳头呀……”
都说婉凝曾经因为针灸,而导致的记忆受损。后来一直服用药物,加上心境平和,才不见这件犯病。后来诸多烦心事袭上心头,又被关押在牢狱中,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是真是假,萧易寒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清楚地。不管婉凝的精神如何,又或是她再次犯病。心里念着的,都会是楚君颢一个人。那个曾经陪伴她,度过苦难六年时光的帝王。
萧易寒可以说什么?他能说些什么?自从接到圣旨之后的赐婚,他早就知道这只是履行了当年的诺言。他和婉凝之间,再也回不到曾经了。栀子花开,年复一年,只是光阴不再。
北风残,翻动着这一本叫做《御前侍女》的书籍。书卷中的每一个字迹,都在安静的睡着。他们沉睡在这个冬季,等待着栀子花开的时候,再书写下一段故事的开头。
只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段离奇的经历。有的人看到了开头,确是看不到结尾。多年以后,当萧易寒站在高大的城楼前,望着华丽宫闱的殿阁时,一种心酸涌上心头。
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萧易寒没有离开京都。因为他要守在婉凝的身边,哪怕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也是好的。路过曾经的牢狱时,他忽而想起了那个阴冷的冬日,潮湿而又寒凉。
萧易寒吩咐了纤云和莲衣,将一卷厚厚的铺盖,铺在了干冷的地面上。然后又提来一只小火炉,一套茶具。几叠小银炭,一盆安睡已久的栀子花的种子。烛火微微摇,晃动着这份关怀。
“先把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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