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和杭城离的不算远,出租车走高速,12点之前,丁宁已经到了阜阳县城,下了车后,人已经站到了医院门口,不过一看黑乎乎的医院,她又迟疑了,这都快后半夜了,估计刘青藜都睡着了,思考了几秒钟后,丁宁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吃过早饭,又给刘青藜买了一份,按照昨晚刘青藜给她提供的小部分信息,她应该住在放化疗科。
到了放化疗科一问护士,还真有个小孩叫刘青藜,不过很不巧,就在半个小时前,她被送进去化疗,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出来。
坐在刘青藜的病床前,丁宁打量了一下屋子,这家医院很老旧了,刚才看医院的介绍,好像还是建国后设立的。
屋子里只有两张病床,条件很简陋,也没有卫生间之类的,1号床没人,2号床旁边是一扇半开的窗户,丁宁站在窗户边望了一下,刚好能看到一颗翠绿的大树,大树后头是一座古老的办公楼,外面贴着已经发了黄的瓷片,爬满了爬山虎,就和刘青藜讲的故事一样。
或许这里以前真有一个叫小明的小孩,或许他真的已经不在了,或许刘青藜应该知道了什么,或许……
丁宁正在感叹,一个女人在身后问。
“你是?”
转身一看,正是刘青藜的妈妈,再后面,是刘青藜和两个护士。
“丁宁姐姐!”
刘青藜欢快的叫了一声,不过似乎很虚弱,立刻就被护士给阻止了,她被放到床上,脸色有些惨白,护士过来把窗户关上,然后又低声和她妈妈嘱咐了几句,似乎是在交代挂水的事情。
“您怎么来了,实在对不住您,让您大老远还跑过来看青藜。”
丁宁把早餐放在桌边,摇摇头示意没事。
“青藜,刚才疼不疼,哭了吗?”
“青藜才不会哭,青藜是最勇敢的,以后长大了还要保护妈妈!”
丁宁又逗弄了一阵,给青藜喂了早饭后,小孩似乎太累了,看着丁宁就这么睡着了,她妈妈过来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叹了口气低声说。
“哎……,肯定又是这孩子给您打电话了吧,害你跑这么远过来看她,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就怕她乱给别人打电话,把通讯录里的号码都删了。”
“为什么?”
“她在医院住的太久了,也没人玩,估计有些孤独,所以一有空就给电话里的人打电话,不管什么人都要聊上几句。”
丁宁莞尔,又想到了她的病,于是问。
“对了,能问问青藜她……”
“哎……没什么不能问的,她是尿毒症,四岁就查出来了,能活这么大全靠老天保佑。”
听到尿毒症,丁宁就呆住了,这三个字,又勾起了她无限的回忆,她在初一的时候,学校里有个同学就是尿毒症,记得当时学校还组织学生给这个孩子捐过钱,考期末试的时候,这个同学还是没撑过那年冬天。
“那……他爸爸呢?上次去杭城好像也没见过。”
“哎……他爸爸在她一岁的时候执行公务的时候就牺牲了。”
“警察?”
“消防上的,救火时牺牲了。”
丁宁身躯一震,一股难以言明的复杂瞬间涌了上来,人说往往同情你的,大部分都是和你经历几乎相同的,现在,这个女孩却比她更可怜,她起码还有健康的身体,而她,可能在不久后,也要像故事里的小明哥哥一样,长一双翅膀,变成天使飞走了。
沉默了好久,丁宁回头看了眼熟睡的青藜问。
“这里环境这么差,怎么不把她弄到杭城去,医术这么发达,应该能治好吧。”
“杭城多贵啊,再说现在也没什么要看的了,平常放化疗在这里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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