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啸桓曾以为,吻,不过是唇与唇的碰触。
犹记得当时年少,母亲身边有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不十分漂亮,但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一双大眼,总是洋溢着不加掩饰的善意和热情。
每日他去给母亲请安,母亲的话通常不超过两句,但那个丫鬟,却总会在扶母亲回卧房后,偷偷的跑出来,告诉他夫人今日谈了哪些话题,吩咐了什么命令,吃了哪些小菜……
说来可笑,他只能通过一个贴身的丫鬟,才能知道这些平常孩子才能知道的事情。
丫鬟比他打两岁,叫做青云,那年被他一个堂哥看中,便向母亲讨要,说是要做妾室。她不愿意,却不能违抗母亲的命令。于是当他看到她时,一向满面笑容的女孩,躲在小树林里哭的淅沥哗啦。
若是往日,遇到这种状况,他只会转身离去。然而那个哭泣的背影,却让他久久离不开去。即使知道无能为力,他还是从林中现身。
明知改变不了什么,只是……想要让她别哭的那么伤心。
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语,结果可想而知,支吾了两句,便没了下文。
女孩却破涕为笑,趁他愣神,一下,便吻了上来。
微凉,却有着不属于自己的另一个温度。
当他回过神,想要问她为何要那样做时,女孩……已经在小树林里消失了。
那时,他以为那便是大人口中的吻。
一个月后,女孩出嫁。嫁衣在身,朱砂点唇,嘴角一抹淡淡笑意。他站在远处,手中握剑,心中却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感情。
女孩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然后那双明眸里,南啸桓看到了清楚的喜悦和开心。
一个时辰,都是女孩在絮絮叨叨,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爱意一一摆出,挑明,略带自嘲,却未有一丝悔意。
总有一日,二少爷您会遇见自己的喜欢的人。
青云身为女儿身,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皆是重重束缚,由不得自己,更听不得己心。
只希望,有朝一日,若是二少爷遇到了那个人,一定不要放手。
……不要放手?那个人?
彼时,他还是懵懂少年。不知其中深意。
只是在之后的岁月中,在看到院中女孩亲手种的桃树时,会偶尔想起那个笑颜如花的开朗少女。
有关女孩的回忆,是南啸桓在家中十三年中,单调灰暗的回忆之中,唯一有色彩的部分。
十三岁那年,他离家学艺。
剑圣余白,曾扬言此生绝不收徒。却在应好友之约来访之后,偶然碰到了一人在后院练剑的南啸桓。之后,他便亲手打破了自己的誓言。
骨骼精奇,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
这是余白对他的评语。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如此称赞他。在御剑山庄,即使身为庄主唯一的亲生血脉,也改变不了他被母亲、被父亲……被一干下人所忽视的事实。他就仿佛生活在人世间的一丝游魂,可以看到凡世的百味生活,却永远无法融入。除了青云,在所有人眼中,他仿佛都不存在。
于是他便为那一句话,跟着余白,永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
三年学艺,其中艰苦,不足为外人道。更何况,对他来说,练好剑,练好师傅亲传的心法,是唯一可以得到目光注视的事情。
这种赖以生存,感受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怎么都是……愉悦和快乐远远高于其中的痛苦阴郁的。
余白是个剑痴,无论南啸桓的进展在普通人的眼中有多么不可思议,他也永不满意。而当他不满意徒弟的进展时,便会拳打脚踢。
每一次都是毫不留情的惩罚,久而久之,他也慢慢习惯了。而每次挨罚之后,伤好之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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