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然精神恍惚地回到座位上。
她恍惚得太明显,以至于徐倩怡回头看了她好几次。
“怎么,被拒绝的打击这么大?”她凑过去耳语。
葛然茫然地摇了摇头:“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徐倩怡正好在吃早饭,嘴里叼着盒酸奶。闻言,她眉梢轻挑,揶揄道:“什么大事?发现闻煜和傅予寒是一对?”
葛然那双恍惚的眼倏地睁大:“你知道?!”
“……我瞎猜的。”徐倩怡把酸奶喝了,“还真是?之前就觉得他俩怪怪的啊……难怪闻煜出去了啊。那他俩人呢?”
“他俩……”葛然喃喃。
他俩在空楼,没有灯,天光也难以直射的阴暗角落里。
两道修长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修长的脖颈上青筋若隐若现,炽热的呼吸在冰冷的空气中存在感分明。
闻煜死死地按着傅予寒的肩膀,将抵死缠绵化作蜻蜓点水的亲吻。
湿润的、轻浅的。
他咬着他的唇瓣,吻过他的齿间,手向下摸到对方下垂的指尖,插入指缝,十指紧扣。
和他急促的呼吸以及急切的动作比起来,这个亲吻显得过于小心翼翼。
傅予寒好像傻了,半晌没有动作,只被动地接纳着对方的噬咬。
闻煜亲了一会儿,握紧他的手,悄悄退开些许,看着他勾起一个笑:“你没有推开我。”
“我……”傅予寒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声呢喃,“我想推开的。”
闻煜的目光沉下去,指尖下意识地一松。
“但是不想让你误会。”傅予寒垂眸看着他俩交握的手,“我不是讨厌你才想推开你,我只是……有点生气。”
“气什么?”闻煜问,“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跟我对着干?”
傅予寒白了他一眼。
“我说错了,你绝不可能做这么幼稚的事情。”闻煜从善如流地改口,“那是为什么?”
傅予寒低头想了想。
“那盒星星……是我的一些旧画,我特地叠好带过去,就是为了烧掉的。”他低声说,“没有什么‘想送给杨帆不敢送’,你想太多了。”
一张张长方形的速写纸裁成两截,正方形的那截叠瑞就悄悄转过头问:“傅哥、煜哥,你俩打球去啦?这么早。”
“……为什么是打球。”傅予寒平静地看着他俩。
“不然还能干嘛,你晨练啊?”方佳远一脸狐疑,“看你俩这满头大汗的。”
2月中旬,冬季最后的尾巴,不到十度的气温——
潮红的脸色和额上肉眼可见的汗珠不是剧烈运动过还能是啥?
傅予寒感觉一股热意从脚底升至头顶,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前方,一抬下巴,努力维持住了冷淡又倨傲的态度:“转回去,少打听我的事。”
“……哦。”两个小可怜做了个鬼脸,扭了回去。
闻煜在座位上无声地笑趴了下去,气得傅予寒往他的靠背椅腿上踹了一脚。
混蛋。
他一直知道闻煜性格恶劣,脸皮还厚,却没想到能厚成这样。
为此,他一早上没搭理闻煜。
请假半月,该补的功课有很多,好在画画的事可以暂且搁置一阵,傅予寒勉力收回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将注意力沉浸到功课里。
光是整理半个月欠下的试卷或许就要好几天,他有的忙了,中午便像之前一样没离开座位。
“不——去——吃——饭——吗?”闻煜拖着长音,撒娇似的。
“你自己去吧。”傅予寒的态度冷淡,目光始终盯着自己的卷子。
闻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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