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从论坛的加密板块知道的……”
男人点点头，递给她一个平板道：“去那边填写信息，写详细一些。”
钟楚楚连忙道谢接过，拿着平板就去了对面的休息区填写。
青年却将手上的工作交给了另外两个青年，自己则转身去了一旁，按下对讲机，朝那头道：“大人，人来了，嗯，好的。”
钟楚楚前些日子还在为自己一跃成为钟家长女而欢喜不已，但没过几天就听到了钟家要被降级的消息。
她当时还不可置信，因为降级这件事情，明明只是她和钟灵双上次为了将穆岚蓄骗出去而编的借口罢了。
却没想到，这次好像要噩梦成真了。
她因此抑郁了好几天，觉得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付诸东流，她梦中的男神也离她越来越远。
因为一个等家族的长女，想要正大光明嫁进家族是不可能的。
当然，世界那么大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案例。
比如陶家的陶夫人，她就是一个等家族的长女，后来未婚生子被陶家大少用姨太的身份接近陶家，又设计将正房害死，最后在陶家大少爷继承家业时，一跃成为了陶夫人。
这些秘闻当然不可能人人知晓，但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特别巧的是，钟楚楚的母亲秦优是个等家族的次女，更是陶夫人大学时期的室友，对这些事情实在再清楚不过了。
秦优生性软弱，从来不争不抢不争不辩，但物极必反，她的女儿却是个跟她完全相反的性子。
表面上单纯无害与秦优无异，内里却是争强好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她因为家族即将被降级的事情抑郁了几天，又在黑塔祭前回家住了几天，在这几天里，秦优为了安慰她，让她开心一些，就真假参半的讲了些故事来逗她开心。
其中就包括陶夫人的过往事迹。
“妈妈说这些给你听，是为了让你振作起来，等家族也是有机会的，只是陶夫人的做法不可取。我的女儿就算不高嫁，去一个平凡的家族，也好过给人做小。”
“但是……钟家一旦成为等家族，那很多东西就会低人一等，一切都不一样了。”
“人要活得好，就不要贪心，你看陶夫人虽然现在风光，但曾经也吃过不少苦头，也是她熬得住，换个意志力薄弱的，指不定现在就没这个人了。”
“可是妈妈……你不也是给父亲做三姨太么？”
秦优闻言叹了口气，“我当初是为了报答你父亲救我们秦家于危难之中，不然谁会愿意给人做妾……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秦优摇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摸摸女儿的脸道：“总之楚楚，你听妈妈的就对了，好好完成你的学业，以后嫁给一个一心一意爱你的人，不求权力大富大贵，只要幸福一生。”
钟楚楚没有回答，只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却是将陶夫人的事迹牢记于心了。
她回到学校，参加了黑塔祭，当听到黑塔五人当选者之一是穆岚蓄时，心中嫉妒得快要发狂了。
虽然那天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尘埃落定之时，她又揪心难耐。
人就是这样的，当你面对的一开始就是在你之上遥不可及的人时，那根本就不会有任何情绪，但要是身边的人突然一跃飞天时，普通人暂且不论，但对于钟楚楚这样的人来说，会产生嫉妒之情绝对是在情理之中。
她想过自己要是从小就与穆岚蓄亲近一些会怎么样，她也想过自己要是与他交好，多照顾他一点又会怎么样？
但事已成定局，再想这些已是徒劳。
他们已经成为敌人，所以以后除了可选择的视而不见之外，还有一个选择，就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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