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舒克给身边的乔然打了个招呼便起身过去，还没走到人跟前却见表弟已经和一个胖胖的小年轻扭打了起来。旁边立着的两队人见了，很快也动起了手，霎时间七八个小伙子打成一团，烟灰缸酒瓶子摔得是一片狼藉。程舒克头脑一热，也不知怎么想的，冲进人群里便要将两人拉开。可正值两人火大的时候，程舒克小胳膊小腿如何能拉得开？拳头不长眼，混乱中一个拳头打在程舒克的眼窝。程舒克眼前一黑，整个头都是蒙的，不自觉地向后一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乔然本以为程舒克是看见熟人要打个招呼，本也没多想，可闹事声实在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一眼看过去，程舒克正坐在地上捂着眼哭呢，这一惊实在是不小！乔然知道依着程舒克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先挑事儿的，心中确认是自己哥们儿被人欺负了无疑，带着几个李杰和同学就过去了。
酒吧里乱作一团，服务生也上前拉架，可年轻人的火气上来哪里拉的住，更别提又加入了乔然一队人马。程舒克急得忍着痛又站起来，眯着自己的一只病眼拉架，可不知不觉又搅入战局打成一片。
闹剧持续了十多分钟才以警察的到来告终。毕竟都是半大的小伙子，见了警察没有不怕的，马上就老实起来。最先和程梓然打起来的那个胖子恨恨地扭头说道：“谁报的警！”
人群中一个一个瘦弱的黄毛颤巍巍的把小手举起来：“我……我报的警……”
胖子啧了一声开口想说什么，顾及到旁边的警察小哥，却终究是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一群人每个脸上都挂着点儿彩，没了刚才嚣张的样子，都老老实实地贴着警局的墙根听批评教育，浩浩荡荡的站了小半圈儿。
程舒克过了十几年安安分分的日子，虽说成绩一般，却从来没给家里惹过事儿，今天却破天荒的进警局喝了茶。倒是那个惹事儿的表弟程梓然一脸无畏的样子，让舒克看了就牙痒痒。
那小胖子吸着鼻子，扬着青肿的脸，一口一个“你连大哥的人都敢动！”“你等着大哥收拾你！”、“大哥肯定不会放过你！”惹得警察小哥一个眼刀过去话也不敢多说。陈梓然倒是老实，一句话也不说，顶多趁警察小哥没看见的时候用眼神儿给对方挑个衅，气得小胖子更是呲牙咧嘴。旁边年纪稍长的警官倒是对他很满意：年轻人挺沉稳嘛！至少把刚才的批评教育听进去了，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打扮的也像个学生，不像旁边那些头发五花八门的，啧啧啧，实在不像话！
程舒克对这场闹剧一直是一头雾水，直到现在才从那小胖子的话中听明白了，心想无非又是两男争一女，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老套故事。程舒克刚想插嘴一句小小年纪不要谈情情爱爱，却忽然想到柳邵这一茬，终究是弱弱地闭了嘴。
几个人年龄尚小，说明缘由做了记录，就等着亲属领人来了。程舒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疼的呲牙咧嘴，心想自己这份模样实在是不敢回家了，更别提让他那个严苛的母亲来警局领人了。他想了想，咬咬牙摸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撒了谎：说他传媒班临时有事儿已经回市了。舒克挂了电话也不敢放松，生怕程梓然把小姨招来可就全玩儿砸了！
乔然也没敢和爸妈打电话，而是打给了他大哥。程舒克无数次听乔然说起这个大哥，精明能干，一直是乔然从小到大的偶像。乔然他哥第一个到了，见了乔然朝他屁股便是飞起一脚：“你小子挺能耐啊！”
旁边还站着十几个小伙子和两个警察，更别提其中还有玩了好几年的兄弟，这下可算是颜面尽失，乔然头也不敢抬，可怜兮兮地指了指旁边的舒克：“那啥……哥……你既然来了，直接给我们两个都领出去吧。”
……
汽车疾驰而去，剩乔然和程舒克俩人可怜兮兮站在警局门口相顾无言。
两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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