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止回到伏顼殿时,已是人定时分。
皇宫内已是静寂,除却守夜巡视的侍卫,少有宫人还在活动着,尽数歇下了。
“我的祖宗欸,您可算是回来了。”刚踏进伏顼殿门槛,娄止便听到妙叽略微急躁的声音,才又见满脸焦急的妙叽迎了上来。
娄止倒很是淡定,不慌不忙走进殿内,在殿中的四方木椅上坐下。妙叽则微弓着腰随着娄止步子移动,适才停下站在一旁。
“作什么这副模样?我又不是不回来。”娄止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晃悠。
妙叽清秀的眉头皱作一团:“便就是怕殿下不回来。”
“你还不了解我性子?不回来可不就是正常事。”娄止随意指了指桌上一只茶杯,妙叽到也算机灵,连忙为娄止斟上茶水。又听娄止继续道,“三哥如此拘着我,早应想到我从来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轻轻放下白瓷茶壶,妙叽面上散着些怨气:“殿下倒是逍遥自在,可难为了我们这些宫人。”
“此话如何说来?”娄止轻轻挑了挑清越剑眉,问道。
“今儿早晨月芽姐姐发现殿下不见了,可急坏了。忙唤人四处找寻。差点传到陛下那处。”妙叽表情倒是生动,娄止每每见了,只觉得有趣,很是想笑,“若不是妙叽我机灵,派人去律公子那处打听,这事定是闹大了去。些个宫里人都笑话咱伏顼殿。月芽姐姐现在还生着闷气。”
月芽是娄止母妃派给娄止的小宫女,平日里便与妙叽一同负责打理这伏顼殿的繁杂事物。长娄止十岁,可算是看着娄止长大的,二人关系也甚好。
“月芽那边,我只卖个乖,赔予不是,便也就解决了。”娄止目中流转着水光,笑道,“不过我这不就换个地方住上一夜,怎的就到了宫人笑话我伏顼殿的地步?”
“十一皇子放着自己寝殿不住,跑去朗商大皇子的小苑过夜,”妙叽一副说教的神情,故作老成的样子,“说得稍微好听点的,便是咱伏顼殿萧然冷清,连主子都住不下去。说得难听的,便是…”
见妙叽面色犹豫,娄止开口问:“说得难听的当如何?”
“那殿下可是不准生气。”
“啰嗦,你只管说便是。”娄止笑着道。本无所谓宫人议论,不过见妙叽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免有些许好奇。
妙叽仔细观察着娄止脸色,见其并未有什么异色,才缓缓开口道来:“便是说殿下与律公子有甚见不得人的关系,只得深夜偷偷幽会了去。”
“见不得人的关系?”娄止顿时皱起了眉头。
“殿下还不明白?就是那断袖龙阳之好。”妙叽放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什么不可见人的事一般,“还说律公子凭借着那副比女子还美的相貌,才得了殿下欢心。殿下,你可得…”
“住口!”娄止突然出声喝道。
妙叽被惊得一个战栗,适才察觉娄止深峻墨眸中酝酿出的怒意。妙叽自小跟着娄止,便也少见这副怒极难控的模样。
娄止本就是随性之人,宫中于他的议论流言,向来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怎的这次,如此怫然?
“殿下…”
“简直是一派胡言!”娄止眼中尽是凛厉,“平日里议论我便也罢了,怎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竟议论起别国的皇子?”
谨之这般温好的人,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竟被说得如此不堪,如何忍得?
妙叽极是会看脸色,忙抚着娄止的背,顺着气:“殿下莫气了。不过…倒是与律公子相处,也得注意分寸才是。惹人口舌,这类言语传到陛下那儿去,才是最为严重的。”又将茶水递到娄止面前,“殿下喝口茶,顺顺气儿先。”
娄止接过瓷杯,一饮而尽,情绪才稍稍缓和。眼底似深海沉寂酝沉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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