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能生,越还想要!”熟人们议论说。这种感叹不仅无聊,而且也没说对。娜久莎非但没有听从医生的禁令,反倒干脆把它丢在脑后了。只是每天早晨她的眼皮浮肿,因而眼睛也似乎变得又窄又小,从这些症状可以看出她确实患有心脏病。
“几乎所有的女人怀孕后都变得更漂亮,可你看你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呀?”娜久莎每天早晨照镜子的时候,总是这样对我说。
别人盼望着生儿子。而我们却期待着奥莲卡(女孩的名字奥莉嘉的昵称)。她终于出世了。“她怎能不到这世上来呢,?,我们一家成了三口之后,娜久莎在给我的第一张字条中写道。“我住了半年医院。难道她能辜负我和你的期望吗?谢谢她!”
我想,一切都是从这句话开始的。这句话架起了一座桥,一座通向那可怕的一天的桥,这一天把我同娜久莎永远分开了。这座桥长达十六年零两个月……
这是一个星期天。电台开始播送“早晨好”节目。娜佳正在削土豆。她拿起土豆向收音机旁挪了挪。
“我自己不演唱,哪怕听听别人唱也好,”她说。
“难道你已经……不唱了吗?”我惊奇地问。
“难道你没发现吗?”
“我不知怎么地……”请不要生气。”
“正相反,我感到自豪,因为悄悄地从舞台上隐退也是一种艺术。”
娜佳喜欢取笑自己。我知道,只有善良聪颖的人才能这样做。
欢快的歌声彷佛从收音机里涌入房间,祝愿我们大家都有一个晴朗,安详的早晨。这时有人敲门。
“门铃不响了,”娜久莎说。“是不是保险丝烧断了?”
我刚一碰门锁,门外就有人喊道:
“奥莉娅(奥莉嘉的小名)在家吗?”
门一开,我看见奥莲卡的班主任叶夫多基娅·莎维里耶芙娜和奥莲卡的两个同班同学柳霞和鲍利亚站在门口。
“鲍利亚长成了一堵墙,这可苦了咱们!”奥莲卡有一次打趣说。
她经常话一一出口就押上韵脚。
鲍利亚是班里个子最高的,他那高身量不是把别人遮住,就是把什么东西挡上。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巴不得让叶夫多基娅·莎维里耶芙娜挡住他,不让我看到,所以很不自然地弯着腰。体质单薄的柳霞也在班主任身后躲躲闪闪。别看班主任块头挺大,身躯却相当灵活。
叶夫多基娅·莎维里耶荚娜穿条长裤,一顶式样陈旧、帽檐往下聋拉的帽子,背着背囊。
“奥莉娅在家吗?”她又一次问道。
“不在家。”
“她没有回来吗?!”
“没有。”
“怎么…….没有?!你说什么?”
“她不是和你们一块儿出发,去参加野游了吗?”
“是这样。毫无疑问是这样。但是,昨天晚上她失踪了。”我感觉到娜佳站在我身后。她一言未发。但是,我感觉得到她在我身后。
“夜里奥莲卡也不在吗?”我低声地喊了出来。
他们沉默不语。这也是一种回答。我身后的娜久莎不由得追问道:
“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娜佳的声音我竟听不出来了。我听不出我所熟悉的音调……她一向善于客观地看待自己生活中发生的种种事件,有一种冷静的幽默感。这一特点使得娜佳总是善于抑制自己和我由于欢乐或悲伤而引起的感情上的波澜。
“你那幽默感要分给我一些就好了,”有一次我对她说。
“我的……幽默感?可笑!”她说。“你还是珍惜你自己的幽默吧。当一个人的感情眼看就要爆发的时候,它能起到缓冲的作用。”
“感情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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