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湘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遗憾意味，忙笑着安慰道，“嗯，是很可爱！他跟你长得很像，五官很好看，小时候肉嘟嘟的，很喜欢笑，就像个瓷娃娃！我每次看着他，都在想，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
“我？！”厉寒勾起嘴角，“我从小就严肃！据说，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很不喜欢笑！”
“是吗？！”暮湘快走几步，赶到他前面，回身看着他，“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觉得，你一点都不严肃，你自己摸摸，你现在脸上就挂着笑呢！”
嘴角上扬的弧度扩大，厉寒温柔地看着她，“那是因为，我的笑容也像我一样喜欢你！”
暮湘不受控制的心跳一滞，深深地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快步朝前走去。
一路顺畅地到达帝都机场，办理完登机手续，二人在候机厅等着登机。
厉寒坐在真皮沙发里，低头随意地翻看机场为贵宾们提供的杂志。
暮湘则顾自走到巨大的落地玻璃前，目光悠远地望向停机坪上等待起飞的飞机。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他的模样。
“在看什么？！”厉寒在她身后停脚，十分自然地环上了她的腰肢。
“看飞机！”
“飞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一个巨大的铁疙瘩！”
“厉总什么时候也变得肤浅了？！”暮湘调皮地取笑他，“有个词叫‘’睹物思情，你没听过吗？！”
厉寒淡淡一笑，“那你告诉我，你思的，是什么情？！”
“嗯……很多！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我们还有时间，你可以一件一件慢慢地说！”
暮湘歪着头，从玻璃的倒影里向他看去，“我大部分关于坐飞机的回忆，都不是很美好，我觉得你大概不会有兴趣听！”
“湘湘！说给我听！”厉寒很坚持，“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充满兴趣！”
“好吧！刚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年前从帝都医院仓皇逃走，坐航班去英国的事！”
男人英挺的眉头，果然微微皱了起来，但他什么也没说，仍旧静静地听着。
“当时，误会你了，以为你对我彻底绝了情，也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满脑子只想着尽快离开。但，又怕被你的人发现，只好特意买了深夜的航班，趁着夜色，匆匆忙忙地上了飞机！”
“那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暮湘自嘲地轻笑出声，“长到那么大，居然还没离开过帝都！”
身后传来一道黯哑的嗓音，“湘湘，你有没有怪过我？怪我管你管的太严了？！”
“没有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拿自己开个玩笑而已！”
厉寒很清楚，她是不愿让他多想，不想他难过，所以才这样解释！
他也没再多说！反正，往后的余生，他会用尽一切去弥补她！
“然后呢？继续往下说！”
“那次心情不好，身体状态也不好，晕机很严重！飞机起飞没多久，便开始疯狂地吐！吐到最后，胃里已经空了，什么东西也吐不出，只是不断地往外呕着酸水！空乘小姐都看不去了，主动拿了热饮给我，让我喝下去，缓一缓！得知我怀孕之后，又送来靠枕和毛毯！”
“现在想来，那杯热乎乎的牛奶，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牛奶了！也是那位空乘小姐的这些善良的举动，给了当时心灰意冷的我，莫大的安慰，让我感觉，这人世间还是有人情味的！”
厉寒满心都在震颤，巨大的心疼，从四面八方涌入大脑，让他无处遁逃。
强忍着心疼，他颤着嗓子说，“以后，不论你去哪里，我都尽量陪着你，在身边照顾你！我再也不会让你那么无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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