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一声, 曾经见过这种眼神的第五昊, 当时就觉得这事估计没自己想得这么简单。
这不是一个活人应该有的眼神。
“喂, 你还行么？”拿右脚踢了踢地上的人，第五昊蹙眉问道“能起来不？”
男人就像没听到一般，给不出任何反应，如果不是还有心跳，简直就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 把自己彻底封闭了起来。
直到这时, 第五昊没什么弯弯绕绕的大脑总算意识到了一件事。
老子他娘的...是不是被坑了？
原本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身处逆境丧失斗志，只要靠自己激发一下就好, 可是这个人明显已经被太多的绝望和过于沉重的现实折磨得生无可恋外加一心求死。他的眼睛虽然睁着, 但完全没有任何焦点，已经看不到外界的情况, 所有情感也被自己强行全部抹除。
连活着的动力都没有，就更别提指望他逆流而上，争做仙帝。
总的来说就是，没救了。
第五昊头疼地扶额。
要不干脆直接放弃得了，大不了回攻略部那再做上两个任务，总比在这个世界做无用功强。
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可能是曾经那双眼睛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如今遇到一个有些相似的, 就又被勾了起来。看着这样的男主，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那时他只是个刚被招进时空管理局的实习生, 在穿越部这边工作，扮演不同世界里灵魂被时空乱流卷走的配角。自己那时候经历的少，再加上性格使然，和任务世界里头的人接触的久了，就会不自觉的投入过多的感情。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那是个现代文的世界，自己当时是扮演一个小反派的好朋友，因为工作需要，和对方接触的就比较多，渐渐地就有了交情。不得不说，那是个很好的人，不管是对手下还是对朋友，都是掏心挖肺的好。如果不是男主和终极斗争，其中一方给了他错误的情报，让小以为自己哥们是被男主干掉的，卯足了劲往前冲着报仇，最后也不会被男主手下抓走，也不会变得那么惨。
那天，人送回来的时候外头正下着大雨，男主的手下把小装在一个行李箱里，咣当扔门口就走了。焦急等待了整整一个礼拜的第五昊冲上去把箱子打开后，就发现对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手指僵硬嘴唇泛白，不知道受了多少折磨。
让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对方当时的眼睛——无神，空洞，死寂。没有了爽朗的笑容，不认识任何人，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第五昊当时真的气疯了，恨不得把男主他们千刀万剐，但是当时一来自己没有拿得出手的势力，二来前一个任务就失败了，正处在丢工作的边缘。为了自己唯一的饭碗，他只能忍下这口气，没有去找男主的麻烦，而是想了很多方法，试图让朋友好起来。
但最后他失败了，不过是离开病房去处理一些事情的功夫，那个敢把全部身家托付给他的兄弟拔掉了维持他生命一个多月的营养液，用放在病床边桌子上的水果刀自杀了。
这件事情让第五昊即使回到时空管理局以后，都浑浑噩噩了很久，最后还是找了专门的心理咨询师，才渐渐走出来。
所以，在时隔不知道有几百年的现在，再次看到这样一双眼睛，他几乎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放弃。
可是下一瞬，在失去了一个好兄弟后，见到了这个与对方处境极度相似的人，第五昊不知怎么的，可能是愧疚也可能是遗憾，就像是看到曾经那个没用的自己一样，忽然就不愿丢下对方不管。
可是在他终于弄明白从胸口升起的那种憋闷的感觉是什么后，又微微睁大了眼睛。
这是...不甘心？
老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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