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做得不是很恰当。若是放在现在,她心情平和,就算皇帝陛下跑到她家里来,指着她让她“一边儿去”,那她……也不干。
所以最终无解。
任遥开始长吁短叹。
文旌握住她的手,道:“别想太多,没事,我了解煦儿……”任遥怔怔地抬头看他,文旌惊觉不经意间说出了赵煦的小字,‘以上犯下’四个字在他脑子里转悠了一番,他深觉好笑,道:“皇帝陛下旁的不敢说,戏是一等一的好,演起来足以唬遍天下人。”
任遥摇了摇头,心道,可别你以为是演戏,人家当真是恼了。
“阿遥,其实你们都不了解陛下。”文旌陡然收起了调侃,添了几分严肃在里面:“他的文韬武略并不逊于延龄太子,只是……生母出身低微,没有外戚可倚靠,这些年受了许多委屈,习惯于掩盖自己的光芒。即便是当了皇帝,也总带着些从小做皇子时的谨小慎微。”
“其实,他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需要我。”文旌垂眸看向任遥,眼底添了几分笃深:“等这些事都了了,我想暂且离开长安,带着你去北疆转一圈,那里有养育过我的草原,也有你母亲的娘家,我父亲与你母亲当年无缘结成夫妻,如今我们结成了连理,也该向先人禀报。”
任遥随着他的话生出几分怅惘幽思,但她仍保留着一丝丝敏锐,特别是在感受文旌的情绪这一点,她可谓无师自通,登峰造极。
因此,她抬起身子,凝着文旌的双眸,颇为笃定道:“朝里一定出什么事了,所以你才会这样。”
文旌定定地看着任遥,倏然一笑,带了几许无奈:“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迎向任遥炯炯的目光,道:“殷天枢向刑部提交了一个人证。”
“此人乃是延龄太子的心腹内官,是当年随延龄一起秘密出宫的,他侥幸逃脱,被殷天枢收留。若是从他口中说出当年发生在延龄身上的事,那将是极具分量与可信度的供词。”
文旌神色极淡:“殷天枢声称只是感念延龄太子贤名才收留他的内官,并无二意。之所以迟至今日将人交出来,是不忍陛下与我因此事而君臣离心……阿遥,这些话我半个字也不信,这名内官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这之前或是之后出现,都有可能会被压下去。唯有如今,朝野尽知我与陛下因此事而翻脸,内外传得沸沸扬扬,无人敢怠慢。而魏太后那边,是她一力挑起延龄一案才迫使刑部捉拿了父亲和兄长,如今,她更不可能出尔反尔,不然这天下的非议与猜度也够她受得了。”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父亲与殷氏早就联合起来了,精心炮制了这么一个局,要把十三年前以及三年前的案子全都翻出来,查明真相。
任遥听文旌说了一大通话,从西城到南城感觉绕了好大一个圈,她心里通透,了然道:“所以,你是因为魏太后才生出了要辞官离京的想法?”她自文旌怀里坐起来,神色凝重地问:“若这名内官有你所说的份量,若魏鸢当真跟延龄太子被害有关,能定她的罪吗?”
文旌默了默,点头。
她害死哥舒耶奇可以仁祖皇帝为挡箭牌避祸,她害死殷如眉可以因对方身份不够尊贵而安然无事,但是,若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她手上还沾了赵延龄的血,那满朝崇尚宗法的老臣,还有龙椅上韬光养晦多年的天子,全都不会放过她。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赵延龄只失踪了三年,他当年仁德贤明,慕其品行而真心追随之人不在少数,纵然这些人三年来惧于权势而缄然不语,但悲愤之心犹在,若是证据确凿,再加上天子圣意向之,必定一呼百应,群起而攻,到时,新仇旧恨,会把这风光了十几年的太后吞噬得毫无生路。
任遥低头,心中情绪翻涌,既因将要为母亲报仇而兴奋,又替文旌难过,她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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