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在顾雨婷苍白的脸，眼镜已经模糊不清。
听到狗叫声她也本能地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紧跟着就听到了枪声，吓的她一个哆嗦。
顾雨婷以为是四哥开的枪，怔了几秒，狗都跑到了身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扭动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去。
模糊的画面里看到一个人躺在地上，胸口一片血红。
顾雨婷急忙将眼镜摘下来擦了擦，然后又重新看去。
“啊！”
顾雨婷尖叫一声，紧跟着扑在了四哥身上，那激动的反应就好像死去的是至爱。
探鼻息、摸脉搏、听心跳，跟着就开始做心脏复苏，嘴里大叫不停。
“不要死，千万不要死。
求你了，活过来，一定要活过来！
起来，你快点给我起来。
求你了......”
白浪蹲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顾雨婷，跟着又扭头看向刚赶过来的李源。
一人一狗......这女人被吓疯了？
不对。
要是被吓疯了，那不是应该跑吗？
她看起来是想救人。
半夜三更敢一个人过来对付两个拿的匪徒，没有什么人比她胆子大。
那她怎么了？
鬼知道。
李源看着发疯似的想救人的顾雨婷，说实话刚才自己只是想着救人，没想着杀人。
如果真要杀人，那应该打头才对。
风雨对射击准头有很大的影响，李源坚信自己要是想的话还是能够准确命中脑袋的。
开始的时候李源还有那么一点点紧张，不然也不会连开两枪。
毕竟是第一次杀......不对，是朝人开枪。
李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害怕的，至少现在就一点也不怕。
开枪杀人也就那么回事，一回生二回熟的，再多来几个敌人照样会被李源撂翻。
救人心切，不该补那一枪的，否则人就不会死。
可若是不补那一枪的话，顾雨婷就会有危险。
因此，李源是不会后悔的，更没有什么负罪感。
我救了人，是在做好事。
“喂，他已经死了，活不过来的。”李源叫了一声。
这不叫还好，一叫，顾雨婷那股疯劲就冲李源扑了过来。
“你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
李源......我的还不是为了救你，你就是这么报恩的？
顾雨婷尖声叫道：“完了，现在全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源......什么完了，你能说人话吗？
顾雨婷：“蝴蝶效应！
一只不起眼的蝴蝶扇动一下翅膀，就会在另一个地方引起飓风！
这个人看起来一点也不重要，可他是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本来不该死在这里的，应该死在另一个地方。
可是你却在这里杀了他，那他在另一个时空里就没办法死掉。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蝴蝶效应。
看起来他的死无关紧要，可是整个世界都会跟着乱套，再也不能恢复正轨！”
李源......这个疯女人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不过，她说的是什么？
“喂，你先冷静一点！
告诉我，你说的究竟是什么？”
顾雨婷有点失魂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告诉你也没用，已经不可能再改变这一切，让世界恢复到正轨去。”
远处，驴叫了一声。
顾雨婷突然又一脸的兴奋：“不对，也许还能够来得及。
现在那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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