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大谬,姜子牙不过一渔夫,如果不是周文王破格提拔为丞相,哪来后面的武王伐纣,一统天下。
商鞅也不过一白丁,如果不过秦孝公破格提拔为相国,哪来后面的商鞅变法,让秦国雄于天下,更不会有后来的秦始皇一扫六合,天下归一。
诸葛亮也不过一村夫,如果不是刘备三顾茅庐,拜为军师,哪来的蜀汉王国,三分天下…”岑文本滔滔不绝道。
岑文本是李恪的心腹大臣,自然知道王玄策是李恪的人,在王玄策的升官问题,自然是支持的态度。
“岑大人此言听起来颇为道理,但实际上是在偷换概念,房相以上举得的这些例子都是发生在乱世,乱世用重典,破格提拔个把人才有情可原,但现在的治世,房相用乱世的用人标准来衡量治世,岂不可笑?”褚遂良沉声道。
“褚大人此言本官同样不敢苟同,本宫以为无论是治世还是乱世,人才都是治理国家的基石,都应该提拔重用!”马周笑道。
马周也是寒门出生,自然支持寒门。
“本官没说人才不重要,也没说人才不能提拔,但这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下子就连升几级或者十几级吧,这样下去,朝廷不得乱套吗?”褚遂良冷声道。
两拨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便出现了大唐朝廷上喜闻乐见的一幕——干仗。
唐朝的文官可不是后世宋明时期的文官那样软弱…
好像大家一提到古代的文人书生,总会给人以一种固定而刻板的印象,无论他们是金榜题名的幸运儿还是名落孙山的失意者,都是以“文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形象深入人心,当然更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类的嘲讽。
但实际上,这些印象往往以偏概全,在历史上,更不缺乏既能舞文弄墨,又能驰骋江湖沙场的文人豪杰,尤其是在大唐盛世。
大唐尚武之气盛行,无论是武将还是文人都是剑不离身。
唐朝作为封建时代的盛世,其书生们也彰显了不一样的气质风范。
对于他们来说,持剑和提笔一样都是必备的家常便饭,而宅在家里摇头晃脑“两耳不闻传闻事”的书呆子习气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们或纵横大江南北,游侠仗义;或投笔从戎,驰骋边塞。
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字里行间则充满了杀气腾腾;而王翰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则充满了置生死于度外的不凡气度。
就连以“山水田园诗”著称的王维,也能写下“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样充满西域苍茫色彩的诗句。
而唐朝更是出现了高适、王昌龄、岑参等等从军入伍,讴歌描绘边塞军旅风光的“边塞诗派”,这在历朝诗词流派中更是前所未有的。
更有甚者,出于对军旅军功的极力推崇,以致于对自身的文人身份都大胆提出了“否定”。“初唐四杰”之一的杨炯就直言不讳的写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诗鬼”李贺更是用“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用这样气势非凡的诗句,充分表现了对军功的向往和对文人的不屑,也许在其作诗之时,都忘记了自己本身也是个著名文人。
所以认为唐朝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就大错特错了,他们下马能治国安邦,上马能提刀砍人。
唐朝文人在政见不和的时候,往往是先和对方讲道理,道理讲不赢就干仗。
今日也不例外,刚开始他们是因为对于人才的看法不同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以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为代表,他们对于人才的意见是,人才可以提拔,但必须循序渐进,一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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