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见了这少年,却发现是一位面相憨厚的朴实农家少年郎涅,但一副没见过世面贪吃不停,完全浪费父母血汗钱的感觉,也让自己很是反感。
刚才众人群情嘲笑时,这少年却是一副荣辱不惊、镇定自若,让自己有几分诧异。
等他一手持笔一手捻袖挥毫泼墨,诗词传入自己手中时,自己的诧异就已经不是几分了,而是满满的了。
究竟这少年是怎样的少年?疑问一个接一个涌来,让钱学正不能自已。
整个清朝以及民国甚至现代的诗词都是我“作”的,无论哪一首这个世界都还没有出现,它们将会是通过我手,第一次降临这个世界,是我第一个推出的,怎么会不是我的,特别是被改装的身体的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强。
“是的,晚生不善诗词,此诗词乃是晚生用时数月才构想出来。”王枫回答得很坦然,又很谦虚,没有一点倨傲的涅,活脱脱一个朴实少年。
“有人质疑此词词牌名,你又作何解释?”钱学正听完王枫第一个回答,紧接着又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听到钱学正的这个问题,楼上的众人都是很感兴趣,想要看看这个少年如何回答。
因为王枫做的这首《送别》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相对应的词牌名。
“那个晚生刚才说了,晚生并不擅长诗词,古人的词牌都是一首有固定曲式调式结构的曲谱,写词又要比着他们的调子往上填词,晚生尝试数次,但都不满意。不是词不合调,就是调不合词〕日,晚生无意间读到宋朝大家辛弃疾的《阮郎归》,对阮郎归下半阙颇有感觉,于是将《阮郎归》词牌下半阙单独出来,平仄韵律略作调整,斟酌数月才做了此一首《送别》№生不擅诗词,不妥之处让钱老见笑了。”
王枫敢把这首民国李叔同大师的《送别》拿到这里来用,心里面早就把说辞想好了,岂会无的放矢。
所以王枫对答如流,不吭不亢,言辞凿凿,很是诚恳。
大家毕竟都是饱读诗书,辛弃疾的《阮郎归》对他们并不陌生:山前灯火欲黄昏,山头来去云。
鹧鸪声里数家村,潇湘逢故人。
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尘。
如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
下半阙正是和王枫说的一样,“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尘$今憔悴赋招魂,儒冠多误身”,除了平仄韵律略有不同外,倒也确是阮郎归的下半阙。
通俗地说,词就是歌曲里的歌词,而词牌实际上就是一个具有固定曲式调式结构的曲谱的名称〈词就是把词填到一个固定的曲谱中,所以写词又叫填词。词牌并不是天生就有的,也是有其来源发展历程的,所以,王枫根据阮郎归的下半阙做的这首送别,虽说有些大胆胡闹,但也说得过去。
“嗯,虽说有不妥之处,但吾等也非迂腐之辈,此词清新脱俗,不落窠臼;然,知交半零落,及一壶浊酒尽余欢,又作何解释,汝年尚幼何以知交半零落尽余欢?”
钱学正暂且放过了词牌一说,但对王枫所作送别中的词语又展开了疑问。
“钱老可观我今日之处境,高朋满座,但知交却无一人,不然一首玩笑之作何至于斯;往昔总角之交,或是务农于野,或是佣于豪富之家,奔波生计;细细思量,不免感到知交零落×于一壶浊酒尽余欢嘛,乃我为赋新词强说愁尔。”
王枫向着钱学正的方向,拱手一礼,憨厚的脸上也适时的有了孤寂的表情。
坐在钱学正旁边的李老和赵老闻言,点了点头,认同了王枫的说法,从他们一进屋就感觉到了,各县学子书生针对王枫,即便是和王枫坐在一桌的同县学子似乎对其也并不在那么热络,年仅十二的少年在一群比他大一圈的人中间,确实不免会产生孤寂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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