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见着一个救星,胡掌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挣开了庄月的钳制,连滚带爬的扑倒来人脚下,哭诉道:“大小姐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小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客人,这位客人二话不说就让丫鬟动手打人啊,这还有没有王法。”
见掌柜的一张嘴就胡说八道,庄月立刻呵斥道:“闭嘴!你再敢污蔑我家小姐,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木大小姐还是这么喜欢纵容恶仆行凶,我还以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木大小姐还是这么爱惹是生非。”韩玲抬手掩唇而笑,见对方并没有看自己,厉声喝道:“木玉沁,别以为你是乡下长大的野丫头就胡乱放肆,这里是京城可不是你的山沟沟,想仗着身份欺负人也得看看地方,这里可不是你左相府的后花园由得你胡来。”
“仗势欺人?”木玉沁露出思索的神情,看了气急败坏的韩玲一眼,笑道:“多谢韩小姐提醒,原来我还可以仗着身份欺负人。”她仗势欺人?到底是谁扒着门框子欺负人,方才这个掌柜可是要动手将自己推出门外去,是谁在仗势欺人?
韩玲一噎,怒指着木玉沁的鼻子半点头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能指着大门怒声道:“你走!这是我韩家的店铺,不欢迎你!”
“是吗?原来这是你韩家的店铺,难怪区区一个小掌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敢对我动手,原来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木玉沁莞尔一笑,丝毫不为所动,见围观群众指着韩玲窃窃私语,刻意提高了声音道:“韩尚书可真是好本事,区区一个尚书,竟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内街有这么大的一个布庄,敢问韩尚书俸禄几何?又是哪里来的如此多钱财能买得下这般大的铺子开布庄?韩家如此家大业大,如今国家正值多事之秋,南有水患之灾北有地震之祸,据闻国库日益吃紧,陛下很是为此烦忧。既然韩大人有如此丰厚的家业,想必也很愿意为陛下分忧吧°说对不对呀,韩小姐。”
韩玲听懵了,望着木玉沁一张一合的嘴,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半晌之后还是在婢女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不过她是被气的,怒瞪着木玉沁恨不得撕烂她的嘴巴,怒声道:“这都是我爹辛辛苦苦积攒了半辈子的积蓄才有的家业,和陛下有什么关系!再说若说家大业大谁能大得过你左相府,你别以为在这里信口雌黄就有人相信你,你少吓灰。”
吓积?木玉沁可没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吓积,原本木玉沁并不打算和她计较,如果韩玲老老实实的道歉也就罢了,可惜她非要撵自己走人,不介意将自己往死里得罪,她又有什么必要再给她留有颜面。
“原来韩尚书只积攒了半辈子就有了如此家业,即便我父亲身居左相之位也是自愧不如呀!说来惭愧,木家虽然看上去家大业大,奈何就父亲一人能撑起家业,倒是当真比不上你韩家。韩小姐方才说韩家的家业与陛下无关,此言差矣,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岂能说和陛下没有关系,这般大不敬的话韩小姐也敢说,真是胆量过人。”说完不等韩玲反驳,又补充道:“韩小姐如此胆大妄为、口无遮拦,可是韩尚书示意你如此说、如此做的?”
这话已经诛心,如果韩玲说是,那么明儿一早必定有折子送到皇帝的玉案上弹劾韩尚书;如果她反驳说不是,那么从今往后京城就会有韩家千金口不择言、目无尊长的流言。不管是说是还是说不是,韩玲都没有好果子吃,一时间竟被木玉沁逼得哭出了声。
只是韩玲这一哭,事情的性质就又不同了,木玉沁到底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若让对方一直这样哭下去,只会凭白落一个爱逞口舌之快的骂名,她可没那么傻。“韩小姐是愧疚得落泪了吗?诚然你确实是该哭的,目无陛下这可是大不敬,是杀头的大罪◎幸的是你已经知错悔恨,吃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大家都能感受得到你的愧疚之情,自然不会再追究你不敬陛下的罪名,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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