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的房里,月光透过空窗,拉长一道清瘦的影子,与房外楚棺秦楼应有的歌舞升平相比,显得无尽落寞。
残心看着眼前繁华背后是沧桑的画面,悔意顿生,把无忧卷进这样的纷争中,是否过于自私!
“无忧姑娘。”
无忧闻声转身,脸上泛着苦涩的笑意,说:“残心姑娘,你来了。”
“抱歉,无忧姑娘,如果不是我们,你也不会被卷进来。”话说出口后残心便意识到不妥,随即改口道:“哦!是我和萧如风。
果然,“我们”二字刺痛了无忧,是啊,她跟萧如风才真正称得上“我们”,一个武林世家之后,英俊潇洒,一个天之骄女,艳绝天下,他们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而她无忧只是个风尘女子,能得萧公子照拂已是上天格外恩赐,还何以枭想呢?
“残心姑娘千万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无忧自愿的,无忧已是风尘女子,颓颓度日,能帮到姑娘和萧公子已是无忧的给,姑娘言重了。”
从无忧眼里透露出来的真诚让残心不得不对她又高看了几眼,在此等烟花之地还能出淤泥而不染实在难得,倘若不是明珠暗投,必定巾帼不让须眉。
“今日一闹,只怕无忧姑娘日后处境就艰难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离开这儿。”
残心语毕,无忧眼前一亮,可瞬间又晦暗下来,会心一笑,“姑娘的好意无忧心领了,妈妈待我不薄,不会为难我的,姑娘尽可放心。”
残心皱起眉头,登地说:“那老鸨不知你还是清白之身,若是逼你接客呢?”
“不会的。”无忧摇头说着:“无忧能有今日,靠的是一身舞技,遇到能者前,在这忘尘阁还少不了一席之地。”话虽说着,其实无忧心里也没有底。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残心一语道出心中所想,不知为何,从无忧答应帮忙那一刻起她便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帮无忧脱离苦海。
无忧岂会看不出残心得心意,但离开忘尘阁,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爱人,孤身一个女子,她又能去哪呢,于是说:“无忧自知以色侍人能有几时长?但也唯有见一步走一步了。”
看到无忧的坚持,残心不好再强求,要她回御浇庄看着她和萧如风出双入对着实为难了她,等过些时日给她安排好合适的去处再来带走她也不迟。
残心摸了摸身上,除了脖子上的血玉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想了一下,取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递给无忧,“无忧姑娘,你这个朋友我交了,这把匕首跟了我十年,现在送给你,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消不要嫌弃。”
无忧不可置信地看着残心,颤粟着的双手结接过匕首,眼里涌出不言而喻的泪珠,激动地说:“承蒙残心姑娘不嫌弃我这等卑贱之人,礼尚往来,这个你拿着,”说着从一锦盒中取出一条上好金丝线绣的手帕回赠予残心,“若是残心姑娘愿意,以后就叫我无忧吧。”
“好,无忧,那你也别姑娘姑娘地叫了,叫我残心就好,以后若是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到御浇庄找我。”
“好。”
不到一天时间,京城流言四起,晋王失德,流连烟花柳巷,强硬把忘尘阁头牌吃干抹尽后不给钱,让人扒光衣服扔出大街的事便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经各茶楼酒馆说书人加以编排,绘声绘色地说出来,彻底掀起一场评论众多皇子的腥风血雨。
听到一个比一个雷人的版本,想到朝廷里那帮人的嘴脸,残心心里好一阵酸爽。
楚擎怀在听到满天飞地流言后暴跳如雷,冲着侍卫怒吼道:“滚,去给本王拆了忘尘阁,散布谣言之人一个不留,马上!”
“不可!”老态龙钟的声音中夹着气愤与无奈传进众人耳中。
侍卫们似乎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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