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从甜蜜中醒来时, 已经是日上三竿, 阳光很暖，他的心却慢慢地变得冰寒。
梦也渐渐模糊起来，他努力去记忆, 却像是在抓一把沙子, 越用力流失得越快。
他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人, 可他哪里有什么珍惜的人。
还有这个梦？是怎么回事？梦里的那个男人是他吗？另一个呢？
好多好多问题, 想不出答案。
他一如往常地起床，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
怎么会这么憔悴？昨夜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觉得心好累。
再去回想那个梦, 梦里的细节已经模糊了, 但是能梦里那个让他欢喜让他生气让他揪心的人, 他忘不了。
他似乎能在家里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 但是那个人是谁呢？
怎么想不起来？
他越想越头疼，捂着头却只能从记忆深处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心里空落落的, 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还想再做一次那个梦。
他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睡着，他睁大眼睛眨也不眨, 竟一点不觉得眼睛酸。
算了。
他摇摇头，起身换了一身衣服。
手机刚好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是一个姓聂的客户。
这是他的熟客，出手大方，也不难缠, 他跟她出去过几次，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
他冷笑两下，恢复以前淡漠的表情。
穿戴好以后他开车到了和聂倾约定的地方。
那是个高档的咖啡厅，进去后他看到聂倾旁边还有个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他没印象，女的好像见过，聂倾带她来夜之挑过太子。
哦，这个男的，好像就是她当时挑中的。
不过叫什么名字，他忘了。
“魏舒！”聂倾看到了他，站起来喊了他一声，然后就低头玩起了手机。
他走过去，看到聂倾是在玩游戏。
他皱了皱眉，这游戏不是他梦里和那个人玩的那个吗？
他冷硬的表情变得柔和。
“诶沈小末，你怎么这么菜？”聂倾不满地说。
“我不太会这个。”沈小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啧，算了。”聂倾不耐烦地说，“下把你别来了，坑我啊，还指望你带飞呢。”
“哦。”他老实地点头，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小人，撇撇嘴，他本来就不怎么会玩。
魏舒倒是认真地看他们玩了一局，聂倾玩完一把之后抬头看见魏舒正盯着她手机看，笑嘻嘻地说：“怎么？你不是一向不感兴趣吗？”
魏舒没说话，眼神透着一丝迷茫和抑郁，“不知道。”
“你怎么了？”聂倾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魏舒没说话。
“莫名其妙，最近怎么什么都怪怪的。”聂倾拉着叶锦兮抱怨，“还有你，沈小末！你这技术还好意思叫‘膜拜大佬’，我很怀疑你是个假钻石。”
沈小末愣住，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这确实是他的账号。
魏舒猛地僵住，梦里的那个人的游戏名也叫‘膜拜大佬’！
他一把抢过沈小末的手机，明明他没有玩过，却很熟练地点开历史战绩，奇怪的是，除了刚才那一把，什么信息都没有。
魏舒脑子里好像闪过一丝什么，他捂着头蹲下来，脑子里涌进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魏舒你怎么？！”
魏舒过了很久才睁开眼，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透着势在必得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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