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高个长脸,面孔清癯,今天脸拉得更长了,连连低声嘟囔。
马有明吃过晌午饭,因心中烦乱,再没有去种田,就上街去马子元家〗位老友互相问过好,寒暄了一会,自然直入正题,因为时下的形势,人人在关注。
“中原大战伊始,国民军东撤,甘肃空虚,土匪纷起,百姓遭难∝别是一个少年土匪,自称西楚霸王,东攻西掠,声势更其浩大,大有席卷全省之势。军阀受百姓供养,负守土职责,却互相观望,不肯出一兵来保境安民,还奢谈什么爱民如子,热爱慎。”罢,马子元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尕百姓也有错,不管哪个帮派的头子,野心再大,百姓只要不跟他们,头子都成了光杆司令,他们能成啥气候,能兴风作浪吗?’马有明接过马子元递过来的羊角把,吸了一口,慢悠悠地道。
虽马有明才二十**岁,但复员回家,对目前稳定的生活很知足,既无官瘾,也无钱瘾,更不好色,也不想大鱼大肉的天天过,不饮酒不赌博,只想盼几个儿女,慢悠悠地,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再也不愿回到那快节奏的当兵生活了。今天听到那些令人不快的消息,马子元无意做生意,马有明无心情去种田∧到天黑,马有明辞别马子元,背搭着双手往回走,心想:夏田快种上了,可秋田还没有下种,不管形势怎样,毕竟吃饭是大事。第二天一早,马有明和妻女赶着牛车,拉着犁和籽种,到前川种麦。
不太宽的土路上,有的农民手桥牛车,上面装满粮食,有的马车上拉着面柜和洋芋;尕毛驴的车上,拉着高高的一车被子和毛毡,还有卷成筒状的竹席∷人携儿带女,慌慌张张往宁河城方向走,似乎匪兵已经在后面赶来了。。更有甚者,仅仅赶着毛驴,驮着面粉,年轻的妻子抱着月娃,唠叨着粮食没拿呀℃柜呀。被之类,跟在赶毛驴的丈夫后面,脸露忧色;更多的是,孩子赶不上大人,或者走累了,不想走,但遭父母地斥责,于是就哭起来№有明看着,不由心乱如麻,勉强种完路旁的地,便回家了。
阴历三月的宁河,春意萌动,处处显示着春天将喷薄而来的气势,宁静中给人以力量,给人以消≈在,这一切在马有明心中黯然失色←下意识地长叹一声←经历过荒年,也经历过战乱,自幼听爷爷奶奶的讲述,什么吃了榆树皮造成大便秘结不通,吃老鼠,甚至煮人肉吃,土匪杀人如麻,夺人妻女,等等,现在一听到土匪反,马有明就毛骨悚然,百思不得其解,没不知所措,他认为应该到舅舅家走一趟,向舅舅讨个注意:进城还是不进,怎么个进法?把家产全部搬进城,不可能,那么搬些什么进城呢?金银「食℃粉。被子”●席。斧头…刀.牛车.三头大犏牛.桌凳反正很多很多,什么都舍不得抛下,吃道:搬三年家搬成一根棍,坐上三年家搬不动№有明的舅舅在懂家场,跟马有明住的村‘马巷’,隔着一条溪水的河滩。吃过午饭,马有明便去舅舅家←舅舅家的大门前,磐然储着一棵老榆树,有五六尺粗;象征着大户人家年年有余;枝条上缀满着密密麻麻的榆钱,虽未发芽,但枝繁叶茂的景象犹在目前。大门房头,正中横着一幅木匾,白底黑字:家和万事兴∨联已被风雨刷得退了红,但赵体的圆润妩媚依然存在:敦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有明走进院中,静悄悄的,杏树已绽放着白里透红的花,而啤太果树的叶子正在发芽。北房是上房,鹌鹑亭样式,住着长辈——马有明的外公已故,唯有姥姥健在,八十余矣≥中靠后墙正中央,放着一张笨重的紫红色八仙桌,墙上挂着一幅蓬莱山水图,两旁挂着条幅,右联是:哥东寒长流;左联是:寿比南山不老松№有明的姥姥坐在炕上,二舅端坐在八仙桌旁,方脸大耳,目光威严,虽然坐着,但可看出身材高大魁梧№有明的舅母在院中来回走动,非撑急,似乎想又不敢。
“二舅,四周八乡的汉民,都往城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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