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孙传庭见面之后,凌云大致已经确定,这算是一个能够靠得住的盟友,至少不会给自己掣肘,这就是一个比较值得欣慰的事情,不然的话,这趟西安之行就算是真的瞎了。
但是同时,他也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行动,该做点什么,自己带着三千多人劳师以远来到西安,总不能是看热闹的。
虽然孙传庭很客气,说是在陕西这边以秦兵为主,让凌云带着白龙卫队压阵,然而总不能真的就在这看热闹吧,哪怕当个救火队员都比这样强。
不过显然在李自成被打的满地找牙之后,这边在近期之内不会再有什么新的战斗了。既然李自成躲进了商洛山,那就去那里以搜捕他为契机,做一次军事的大练兵也好。
这三千兵员中,有一千人是新兵。没有任何的战斗经验,虽然本身很勇武,但也是缺乏必要的历练。另外原来的部下里,也并非都是战斗员。
不经历火的淬炼,他们永远都无法成为真正的好钢,只有战斗才是真正淬炼部队的最真实也最有效的方式。
到达西安的第二天,凌云又去见了孙传庭。毕竟孙传庭是巡抚,管着陕西一个省,剿匪并非是他的全部工作,他还要负担着地方的行政工作,因此凌云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尽量还是不去打扰他。
这一次,两人又是寒暄了一番,然后孙传庭说:“正要派人去请您的,可巧您就过来了,眼看着年关已至,我这正考虑着今年该是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了。杀牛载羊,犒赏三军。并且休整半个月,等到进了正月再说。凌老兄既然来了,就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第二次见面,孙传庭很自然的就把称呼给换了,但是这称呼一换,倒是显得亲切了不少。
虽然孙传庭已经四十多岁了,不过凌云倒是还算明白,说道:“既然孙兄不弃的话,可以兄弟相称,我凌云比您小个十多岁,如同弟弟一般。今天我有些话,却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孙传庭笑道:“既然是兄弟,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直说无妨吧。”
凌云说:“我出京的时候,皇上曾经交代我说,急着让你再腊月里出京,就是没打算让你好好过年。至于这个年你能过好还是过不好,完全都在流贼身上。”
这话孙传庭有些不解,但是既然是皇上的话,自然不能随便问询,就静静听着,没有插言。
凌云接着说道:“正是这个意思,皇上说,我们需要过年,流贼也过年。我来这里,就是不打算让他们过年的,我们过年不用杀猪宰羊,如果行军顺利,就杀几个流贼的头目,剿灭一批流贼,代替猪牛羊三牲。”
听完之后,孙传庭捻着自己的胡须笑了,他大声说:“兄弟,正该如此,就为了皇上这话,咱们也该浮一大白。我这就安排,对商洛山李自成的残部进行围剿,力求全功。”
凌云却说:“兄长,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率领白龙卫队进入商洛山,搜捕李自成余部。李自成吃了这个大败仗后,听说仅剩了不足百人躲入了山中,这样的小事,焉用牛刀?”。
孙传庭却悄悄的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担心凌云能把李自成抓住和他抢功劳,他这个人还没有狭隘的思想,当年正是因为不愿意趋附魏忠贤就称病回家,足足在家里闲了八年。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说不上是视功名为粪土,那也算是个不小心眼的人,他现在担心的是,凌云年轻气盛,又立功心切,会在这里折跟头。李自成虽然是吃了亏,躲进了山里,但这茫茫大山中,到处都可能是同志们的根据地。凌云带着刚刚拼凑起来的部队要去搜素,怕是会损兵折将。
但是现在也不好劝,更何况这凌云是皇上的心腹爱将,派他来虽然不是节制地方督抚的,仅仅作为一支机动的作战力量,但这也是不容小觑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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