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很容易冲动,却绝对不是个糊涂虫,听了凌云的陈述之后,他马上就明白了到底是谁对谁错,谁真谁假。这凌云说的是有礼有节,事实也很详尽,而曹丹麒身为巡抚,并未参战,完全是风闻奏事。
但是并不能因为这个就随便给曹丹麒定罪,因为按照规矩,巡抚照例兼有都察院佥都御史衔,允许风闻奏事,所奏不实也不反坐。
对于凌云惩处诬告的要求,哪怕崇祯也有这个心,却也没有这个辙。因为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他也不能随便更改。想杀言官或者惩治言官,也必须调离了言官的位置再下手。巡抚不是言官,却又有言官的职衔,也很棘手。
不过为了安抚凌云,崇祯还是象征性的给出了一些安抚,他问凌云:“朕剥夺了你之前的全部职衔和俸禄,现在只给你一个五品郎中,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可以如实说来。”
凌云想了想说:“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反倒是觉得无官一身轻的想法。我这个兵部郎中,是个有他不多没他不少的闲职,而且我的兵几乎都打没了,等我也打没了,就更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了。”
这话倒是不假,但是相当的不中听,崇祯听得皱起了眉头,说道:“凌云,你这话显然是对朕有所怨言了。”
凌云说:“臣并不敢,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的意思是,无论皇上是罢黜臣还是封赏臣,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而臣要做的无非就是坦然接受罢了。因为皇上总归是皇上,而臣子永远是臣子。您说呢。”
话能够扔出去,又能够圆回来,凌云也算是个掌握了语言的艺术了,一番话说的崇祯倒是十分的高兴。
崇祯自己也觉得,这段时间让凌云也算是受了委屈,该罚的也算是罚了,如今白龙卫队也为国家再次立功,而且伤亡巨大,算是挖了凌云的心头肉了。
现在是时候该对他做一些补偿了,想到这里,崇祯叫过来司礼监秉笔太监徐中发,说道:“传旨,兵部职方司郎中凌云,率部奋勇争先,其部下为国捐躯者甚众,,实勘怜悯。着凌云特进为兵部右侍郎,驻节辽东。正三品。”
眨眼之间,又从五品的郎中变成了二品的侍郎,所谓卿贰之贵。不过对于凌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
不过还是象征性的谢恩,退出大殿之后。凌云先到吏部领了官凭和官服,然后再到兵部去和几位堂官见了面,然后就回到了潞河驿。
虽然已经回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上,但是他还是有些谨慎,不愿意回到京城那座侍郎府,住在潞河驿比较安心一些,也免得授人以柄。
八月十四日,凌云如约来到公主府,朱慈心已经身体回复的差不多了,由于自己精通医道,心病已去,自然就好的快一些了。两人一起逛了一天的街,吃了一些街头小吃,买了些小物件。
然后相约明天一起吃月饼赏月,这些被公主身边的锦衣卫探报都报给了指挥使,指挥使又报给了皇帝。
崇祯听了之后,只是淡淡一笑,对于凌云和公主的事情,他现在已经是默许的态度了,本来凌云虽然出身寒微,但毕竟是大将之才。而刘鸿近日又上报,新封为郡君的刘婷病故,那这样的话,即使是招凌云为驸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不会损害天子的威严。
他告诉锦衣卫,没事就去干点正事吧,公主那里没什么事不要盯着,而凌云更不要设置锦衣卫来监视,不然的话,哪天被凌云给察觉了,挨上两支袖箭,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去哪里叫屈。
中秋节,本应该在京的近支皇室们都一起喝酒赏月,但崇祯却没有这大摆宴席的心思,让在京的各王府和公主府,公爵亲贵府都自行安排。
这倒是遂了朱慈心的心思了,她吩咐长史带着小厮和丫鬟仆从们自去吃酒赏月,每人赏加一个月的月例银两,大家都欢天喜地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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