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告:“塞利姆二世生性暴躁嗜血,沉溺于各种**享乐中,尤其酷爱饮酒。”但到16世纪中叶,欧洲人已经理解,君主的个人秉性和国家大事几乎没有关系。
但没有人知道,征服的宏图霸业对苏丹的地位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它与苏丹作为***世界领袖的身份错综复杂地结合在一起。这一点在权力的外部标志中也不断地体现出来:高贵的头衔宣示了对世界的主权;富丽堂皇的作战营帐和旗帜,镶嵌宝石的利剑和高贵典雅、镶有《古兰经》中胜利章节文字的头盔都强调了苏丹作为***战士的身份。
因此,只有伟大的征服才能巩固苏丹的地位。战争并不取决于个人的意愿,而是一项持续不断的帝国霸业,受到***教的佑护。奥斯曼帝国的整个国家机器都需要战争;如果征服战争受挫,就像在马耳他那样,也只是个暂时的挫折,很快就能克服。
“土耳其人的扩张就像是大海,”一个塞尔维亚人在一百年前曾如此评论,“永远不会安顿下来,永远汹涌前进。”在过去的日子里,苏丹要亲自指挥所有的战役。现在,苏丹不需要亲临战场,只需用他的马尾旌旗和精巧美丽的旗舰代表他的存在,自有前线将领代替他冲锋陷阵。
由于远离战场,塞利姆二世对战败的可能性不屑一顾;对奥斯曼帝国的苏丹们研究很透彻的威尼斯人认为塞利姆二世“自视甚高,蔑视世界上其他君主;他自认为能够向战场投入无穷无尽的军队,不肯听取任何不同意见”。
塞利姆二世很快就认识到了战争对帝国的必要性。在他通过埃迪尔内门(征服之门)盛装进入伊斯坦布尔的那一天,近卫军发生了哗变。他们封锁了宫门,不准新苏丹进入,向他索取惯例的赏赐。
此时仍然担任海军司令的皮雅利帕夏被从马背上打了下来。塞利姆二世不得不匆忙向士兵们分发金币,才解决了事端,但他从中吸取了教训。常备军就像只老虎,每一位苏丹都必须学会驾驭它。
要驾驭它,就需要胜利,以及随之而来的战利品和土地的赏赐。害怕政变的塞利姆二世是第一位从未御驾亲征过的苏丹,在这方面,他的统治算是一个分水岭。但征服战争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地中海仍然是个让他非常感兴趣的目标。
欧洲依然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塞利姆二世登基的同时,还发生了另一起重要的权力更迭。在欧洲权力政治的复杂矩阵里,罗马教廷一贯最坚决地反对苏丹。罗马和伊斯坦布尔分别是两个世界的中心,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1565年12月9日,在马耳他攻防战的恐怖时期领导基督教世界的教皇庇护四世在他位于博吉亚塔的寓所去世。在仲冬时节的短暂白天里,天主教会的红衣主教们召开了秘密会议,选举一位新教皇。
1566年1月8日,表示新教皇选举成功的白烟从梵蒂冈的烟囱里冒出,新教皇的人选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米凯莱·吉斯莱里和他的前任迥然不同。庇护四世头脑冷静,在新教兴起的风暴中仍然保持高度宽容,是个深知人情世故的人。他出身豪门,深知为政之道,温文尔雅而老于世故,是个典型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教皇。
吉斯莱里则出身贫寒,少年时在皮埃蒙特的山上以放羊为生,完全是靠教会的抚养和提携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在为教会效力时的热忱令人惊叹,前不久还担任过异端裁判所的**官。新教皇选择了庇护五世的称号。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个选择不太恰当,因为他的前任对他非常憎恶。吉斯莱里不是一个能够和罗马或佛罗伦萨的权贵们一起觥筹交错的人。
庇护五世已经秃顶,白胡子迎风飘扬,固执己见、严格自律、坚定不移,更像是《旧约》里的先知,而一点不像博吉亚教皇。他不懂政治手腕,生活简朴,对上帝满腔热忱,日夜工作,不肯停歇。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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