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参军让人贴出的布告是:“聚福楼毒杀案的主谋林家泰,五天后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布告贴出的当天下午,便有一百多人到京兆府门前击鼓鸣冤。
他们是曾经的长安城流民,现在是林家泰地里的住户。
“你们为何事击鼓?为谁人鸣冤?”司法参军问。
众人齐声说:“我们为林家泰击鼓呜冤?”
司法参军问:“林家泰一案罪证确凿,何冤之有?”
胡戈说:“你仅凭韦大宝一面之词,就定林家泰的罪,我们不服。”
众人说:“对,我们不服。”
司法参军说:“韦大宝所说,属于人证,你们不服也没有用。”
黄勃走上前去说:“参军大人,我是聚福楼的店小二。现在我说,毒是我下的,是你指使我下的毒。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林家泰放出来了,把你关进去了?”
司法参军大怒,用手指着黄勃说:“大胆黄勃,是不是上次二十大板你还没有挨够?”
黄勃:“参军大人,我说是你指使我下的毒,你觉得荒唐不可信,为什么韦大宝指证林家泰下毒,你就深信不疑?”
聚福楼的男女店小二,都走上前去,指着司法参军说:“参军大人,你指使黄勃下毒,被我们几个听见,现在,我们都是人证。”
司法参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黄勃等人说:“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胡戈说:“我们只要大人重审此案,查实韦大宝的话,是不是真实可信。”
司法参军说:“韦大宝已死。”
黄勃说:“那就查韦大宝的死因。我们不信韦大宝是畏罪自杀。”
“你,你们……”司法参军气得说不出话来。
黄勃说:“大人若不重审此案,给我们一个信得过的说法,我们十几个聚福楼的店小二,就联名状告你,就是聚福楼命案的幕后指使之人,我们都是人证。”
司法参军气得一口老血咽了几咽,才被强行咽下肚去,摇摇晃晃着身子,被几个衙役搀进后堂。
司法参军喝了几口茶,方才平稳了上窜下跳的气息。
“大人,那群人还等在门口,说是要大人一个答复。”一个衙役进来说。
司法参军拍桌骂道:“这是我见过的,最刁最刁的刁民。且先应付过他们再说,去对他们说,我会考虑重审此案。”
等到司法参军的答复,门口的众人方才散去。
黄勃来见黄月英和麦合丽娅。
黄勃说:“二位夫人,那参军答应调查韦大宝的死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不会真的去调查,要救东家,还得想别的办法。”
黄月英说:“能救老爷的,只用秦王,这几天,我天天派人去秦王府打听,秦王府的人说,秦王与突厥的战事已经结束,正在回长安的路上。只要等到秦王回到长安,一切就有希望了。”
黄勃问:“京兆府的告示已经贴出来了,秦王五天之内回得了长安吗?”
黄月英说:“五天之内,秦王怕是回不了长安。我已经想过了,去求长沙公主,看她肯不肯在皇上面前,为老爷多求些日子。”
黄勃说:“满朝权贵,我们也只认识长沙公主,如今为了东家,也只有去求长沙公主了,可是谁去好呢?”
黄勃显得有些为难,他是知道当初长沙公主和林家泰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
“我去。”黄月英说。
麦合丽娅说:“姐姐,我也去。”
黄月英有些犹豫:“妹妹,你就不要去了吧。长沙公主见到妹妹,怕是……”
黄月英听林家泰说过在南城,长沙公主怒闯姑墨王宫,和麦合丽娅争着要嫁林家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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