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湄是一个很注重自我的仙人，陡然听到东凌说看到了她的记忆，惊慌失措在所难免。
又听到东凌说是在下界的时候，那就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记忆她自己记得的都不算多，总算好受了点。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她问，“你什么时候搜了我的记忆的？”
东凌摇摇头，垂眼低声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茶馆。”
又是第二次见面！
那个时候她好像才几岁？
顾湄安静了下来，好在那个时候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好像也没几件。也没什么不好让他知道的。
放开了他的衣领，顾湄嘟囔着，“你怎么能偷看我的记忆？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怎么做到的？”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
没等东凌回答，顾湄又立刻扒着他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你现在不会还能偷看我的记忆吧！我跟你说，不许偷看！”她气愤地别过头去。
太可怕了。顾湄暗想。要是再如此，她就只能离开东凌了。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见面。
一想到这里，她一下子有些茫然。
在南界，南逍大帝要抓她，偏偏师门在南界的霹雳城，也就是说，她回不去南界。那现在，她还能去哪里呢？
东凌摇头，看出了她的想法，抓着她的手掌安抚说，“你那个时候修为太低，我的确是能用秘技来搜取你的记忆。”他笑着又说，“但是现在不同，你已经是是一重天的仙人，神识比那个时候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现在是不能、不经过你同意，就搜取你的记忆的。”
“真的？”顾湄抬头反问他，怀疑的很。
那个时候，东凌的修为固然比她高很多。但是现在，她依然觉得东凌的修为深不可测。
“你就放心好了。”东凌保证，“真有如此厉害的秘技。仙界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顾湄愣了一下，想着也有一些道理。
她抓着东林的手腕说，“你保证不许偷看我的记忆里！”
“我保证。”东凌叹息。很顺从的做了保证。
顾湄才算放松了。
小灵空间里没有白天和黑夜，天空上白雾朦朦的，光线很亮。她和东凌此时坐在大殿的软榻上，天光从门窗照进来，大殿里宽敞明亮。他们的身前不远处，是一个方形的温泉水池。水面上氤氲着白雾，散到大殿里，却挡不住视线。
顾湄左右看了看。小灵和小武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整个大殿里就只有她和东凌两个仙人。
沉默了一会儿。顾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说。“东凌，问你个事儿？”
“仙界的仙人，是怎么划分修为等级的？”这点常识她原本是准备等到回师门再打听的，既然现在碰到了东凌。跟他打听也是一样的。
东凌忽然往身后的软榻上一靠，把双手枕在脑后，说，“就好比你现在是一重天仙人的修为，在你的修为之上，是二重天仙人，三重天仙人……一直到九重天仙人。在仙界，能达到九重天仙人境界的，千万中无一。”
顾湄仔细听着。点点头，轻声说，“我感觉我在一重天境界，卡住了，修为怎么也上不去。这么说。九重天仙人岂不是就算很厉害的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到九重天的修为啊！好在修为碰到瓶颈这种事情，以前也遇到过，慢慢来就是了。仙人的时间有的是。
“算是。”东凌愣了一下，肯定的回答。
“那你是什么修为啊？”顾湄偏过头看他，小心翼翼地问。
东凌突然翘起了唇角，没来由的笑了，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闭上眼睛说，“我不是九重天的境界。”
那你是什么境界？顾湄想了想，没问出来。她有点怕答案太过打击自己了。
“哦。”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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