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赶着马车,朱雪槿就呆呆的坐在马车之中;双眼无神的透过车窗,望着外头湛蓝的天,青青的山水,偶尔飞过的鸟儿,还有若有似无的‘花’香传进来。可这些美景又如何能够抚慰朱雪槿的心,她也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一步,也不知道自己与朱烈这番日夜兼程的赶往盛京,是否能够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
脑海中一幕幕掠过的,都是与阳和煦的曾经。她本不知道阳和煦何时在自己心中已经这般的深驻,直到发生了这诸多的事情,听到了阳和煦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为什么——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朱雪槿抱住头,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在马车角落里,哭的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一声;她怕被赶车的朱烈听到,怕他看到自己这样脆弱的一面,怕他也跟着伤心;自己与阳和煦,朱雪丹与阳寒麝,本来好好的两双有情人,只因为一个‘阴’谋,就被拆的七零八落。阳寒麝得到了自己,就真的开心了吗?从那时他的表现看来,他又何尝是真的愿意?
阳寒麝的说法没有错,的确,马车的速度赶不及飞鸽;而后一只飞鸽的速度也赶不及前一只。辽王最先收到的,是敬妃的飞鸽,在他死死蹙着眉头看过之后,还没多久,夏王的飞鸽便也抵达。他将两封信再三品读,眉头越蹙越紧,又何尝不是心痛。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无力的放下了手,重重叹息一声,对着一侧‘侍’奉着的人吩咐道,“去将军府,请朱王氏前来觐见。”
朱王氏抵达王宫之时,还有些呆愣,她是不明白,一大清晨的,辽王特意没有上朝,却传自己前来,到底是何用意;直到瞧见辽王心事复杂的模样,朱王氏还是有些懵,拱手打礼后,开口问道,“大王,可是有心事?”
“不错,还与你一家有关。”辽王开口的工夫,语气之中都满是叹息。
“大王所言何事?”辽王的语义朱王氏不懂,可是辽王的模样看在她眼中,实在是让她感觉到了极大的不安;饶是从前,发生再大的事情,辽王那乐天的‘性’格,也从未有过如此的情绪。如今,到底府上出了什么事?
“敬妃与夏王先后发来传书,要孤成全一对璧人;且……”
辽王话尚未说完,朱王氏已经黑了脸,抱着手臂道,“大王您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让朱雪丹和夏国大皇子一起的。姑且不提敬妃打的是什么主意,朱雪丹这丫头的来路,大王与我一般清楚,大王是我的亲兄长,怎能让我受这种委屈。”
“唉,”辽王摇头,道,“这一对璧人,并非是朱雪丹与夏国大皇子,而是槿儿与夏国大皇子,阳寒麝。”
“什么!”朱王氏当真以为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立即反驳道,“不可能的,以我看来,槿儿与夏国八皇子阳和煦倒是情谊深刻,至于大皇子阳寒麝,槿儿不过辅佐他几次出征而已,怎可能就因此要与槿儿联姻?”
“夏王的书信之中,只提了和亲一事,但是敬妃的书信,你看看。”辽王说着,叹息着摇头将敬妃的书信递与朱王氏;朱王氏一目十行的看着,看完之后,几乎是暴跳如雷,死死攥着那信件,铁青着脸‘色’,几乎一言都说不出,辽王见状,叹息一声,道,“你该知道,这些年,孤的心都是向着你的。可这一次,事情已经发展至此,孤也毫无办法,唯有同意这桩婚事,这一次的和亲……”
“不,不行,”朱王氏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语气却不再似之前那般强硬,眼泪也在眼眶中打转,似乎已经看到了那个无法被扭转的未来,“雪槿不可能与敬妃之子做出那样的事情……不会,雪槿的酒量一向很强,怎会……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对,这一定是敬妃的‘阴’谋,是她对我们一家的报复!”
“王妹,如今,就算明知是敬妃的‘阴’谋,我们也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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