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胖掌柜一问一答的牛逼话起了作用,或者她本就平生善?
“婶,你们还好吗?”我刚说出这句话,脑子里突然闪出了我表叔梁大牙的音容笑貌,心里一热,眼眶就红了,话语也就有些哽咽。
桂娘见我如此动,以为是我在一直挂念着她们娘俩呢,也不由感动了,忙挤上来抓着我的胳膊连说好。
桂站在门外,低着头,脸也红了。
胖掌柜的和媒婆一看我们这表这语气,不就一家人吗,于是簇拥着我们嘻嘻哈哈地就来到了前堂,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喝着茶水聊了起来。
我先简单介绍了自己‘失踪’的经过的经历:当年在珠宝店门口杀死了犬养四郎的哥哥后,跑出城,回到老家和我三爷(三麻子)就做起了买卖,这几年也积攒了一些钱,现在鬼子投降了,我也就敢回来了,当然也一直挂念着婶子。
胖掌柜的听我云山雾地瞎说一通,惊的一愣一愣的,因为我的和他见到的有很大出入呀,但这时候也不能说破,只咧着嘴点头。
桂娘听了,感叹唏嘘了几声,也说了她们娘俩这几年的不易和苦:你逃走后,因为兵荒马乱,被鬼子搜了几次家,值钱的东西都没了,娘俩只有整日为人家洗、做针线活维持生计,生活很艰难,期间有几户人家给桂提亲,她都不同意,所以至今未嫁。
我知道她最后这句话的意是什么,只不过守着媒婆和胖掌柜的没敢把我和桂曾过亲的事说出来,她也是担心我或许早有媳了吧。
仔细算来,桂今年虚岁也有二十四了吧,这个年龄也早该嫁娶了。
只是我不太相信她们是在等我,可能还有别的原因吧。
媒婆和胖掌柜的听了我们的说辞,也是感叹不已,敷衍了几句,媒婆看看胖掌柜的,又把话题扯到了他上,说他多么多么不容易,人多么多么好,桂娘也多么多么漂亮贤惠。
把两人说的都有些不好意了。
胖掌柜的就趁机去了隔壁饭馆要外卖。
他刚一出门,转头对桂娘问道:“妹子,你看老陈这人咋样?他没牵没挂的,人也实在,还开着这么大个旅店,你一来就能当起这个家,这辈子就光享福了……”
桂娘脸一红,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言又止。她是没料到能在这儿到我,激动里又有些尴尬。
媒婆多明呀,她见桂娘不开口,就转头对我道:“少爷,你看陈老板这人咋样?你们交往的年岁长,应该知道他的为人吧?”
我能说啥?遂连点头说好人一个,勤快又善。
把个媒婆乐的咧嘴直笑,对桂娘说你看人家少爷都夸赞他,你不信我的话,难道还不信郭少爷的吗?
桂娘笑了笑,说这事过几天再说。
媒婆哦了一声,先是一阵失望,眨眨眼好像又悟到了什么,看看我,看看坐在一角一直低着头不吭声的桂,遂嘻嘻笑了起来,连说好好,这是喜上加喜呀。
我们在旅店里吃了饭,她们要走了,桂娘看看我,说她家就在北街一胡同里住,要我今晚去她家坐坐,我应了。
她们走后,胖掌柜的对我愈加气起来,话语中夹带着对自己的褒扬,我知道他是想通过我再给桂母加把劲。
我自然是口应承。
下午,我本想去街上买些礼物带着去桂家,却被胖掌柜的阻拦下,他跑到外面掏钱买了些东西,有肉、烧鹅、两条大鲤鱼,还有几点心啥的。
天还没黑,就催着我快去,说借这机会你们娘仨吃着饭拉呱拉呱,多多美言,事成后保证少不了我的,又问我是不是桂娘看上我,想把闺给我?
我说不会吧,他说肯定是,桂娘那眼神,桂那羞样,过来人都明白的。
我也只有咧嘴的份,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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