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眸子里精光闪烁，“殿下，那些人莫非是璟王亲兵？”
璟王亲兵，按道理说这时候应该远在兰城才对，但是谁能保证璟王手下没有人了？而且，这些人如果真的是亲兵，居然偷偷潜入京城回到璟王府，揭发出来，璟王也绝对不会好看。
凤姿一愣，对云水瑶的实现，一下子明白过来。
“没错！这一点，老四若是敢告到御前，她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凤姿一拍桌子，心稍定，马却又不安了起来《》“可若是她同样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呢？”
实际，她一直真正担忧的是这个。
今晚，她能破釜沉舟干这一票，已经是撕破了脸，而自己的人手全折了，对方却仍旧不知深浅。
这样可怕的实力，第一次，一向高傲的睿王怕了。
“殿下且不要担心。”云水瑶稍微沉吟，“那要看谁先下手为强了。”他看着睿王，一脸的意味深长。
“什么意思？”凤姿没有明白。
“殿下，你说今晚咱们的人并没有看到璟王，你说，会不会是她根本不在王府里呢？”
“不在王府里……”凤姿沉眸想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宫里！”
云水瑶点头，凤姿心头大定，起身：“来人，伺候本王更衣，即刻进宫！”
……
……
……
东宫里，烛花不知道剪了几次了。
“殿下。”纳兰子玉放下手的墨，看着一直在走神的太女凤华。
“天快亮了，您要休息一会儿吗？”纳兰子玉净了手，准备伺候凤华小憩一会儿。
凤华摇摇头：“不了。”
一双眼睛看了一眼窗外。
天快亮了啊！
纳兰子玉看出凤华脸的困顿，净了手，走前，轻轻在凤华两鬓间按揉起来。
“那侍身给殿下按按，明儿还要早朝呢！”
屋子里，片刻又寂静无声，偶尔有书本翻页的声音，缓慢轻忽。
书页渐渐停住，也许是熬了一夜，也许是那按揉的太过舒服，凤华的双眼慢慢阖。
珠光摇摇曳曳，并不明亮。
“叮叮叮！”忽然间，窗外一声响动，连续短促的声音，纳兰子玉瞬间清醒，垂下手，才发现原本在他面前的人早已经起身。
凤华的脸色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只需一眼，纳兰子玉看出了其门道。
“殿下是怎么了？可要传热水洗——”纳兰子玉走前。
“不用。”
凤华脸色稍微变好了一点点，明显可以感受到是强制使自己脸色变好的，皱紧了眉头，在屋子里踱步了好几步。
纳兰子玉知道她这是在想事情，一时之间没有开口。
殿下的很多事情，算是亲近如他，也不过是夫道人家，是绝对不能胡乱掺和的。
他也不知道殿下到底在烦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是不打扰。
不一会儿，凤华脚步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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