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是个人传记?” “少废话,你只管看了就行。”金甲老脸微微一红,将夏祥拉到一边,低低的声音说道,“夏郎君,药床药椅若能大量生产出来,必能拯救万民于病痛之中,你闲暇之时,记得再将药床药椅改进一番,要点有两处,一是怎样使用木炭而不是木柴来加热艾绒,如此可以避免烟火熏人,二是药床药椅要方便搬动……以上两点,切记切记。” 夏祥也早有将药床药椅推广天下之心,有利于百姓之事,既可兼济天下,又可壮大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当即答应下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配剑各在腰……夏祥和连若涵同乘一车,一路南下,直奔真定而去。朝阳初升,金光万道,又天高风清,沿途正是农收农种的秋忙季节,放眼望去,农人在田间劳作,间有歌声传来,令人浑然忘忧。 “漠漠余香着草花,森森柔绿长桑麻。池塘水满蛙成市,门巷春深燕作家。” 歌声轻柔悠扬,飘荡在田间。 夏祥翻看了几眼金甲所赠之书,书中有金甲的自传,大多文字却是金甲一生行医的经验所得,详尽而条目清楚,堪称金甲人生全书。他心中感动并且欣然,金甲先生一心要收他为徒,他并未答应。但先生却将一生所学以赠书之举倾囊相授,虽无师徒之名,却已然有了师徒之实。 夏祥合上书,抬眼看向了倚窗而望的连若涵:“连小娘子,多谢你让我和你同乘一车……” “车内又无外人,何必如此客气反倒疏远了你我?”连若涵神情颇有几分慵懒,她眉毛微微一动,漫不经心看了夏祥一眼,“方才叫你和我同乘一车,你还颇有几分不情愿,莫非我是老虎不成?” 夏祥笑道:“岂敢,岂敢,是在下怕惹人闲话,辱没了连小娘子的名声。” 连若涵嗔怪说道:“你这人……之前非要认下我和你的婚约,还一再捉弄我,现在却好,又怕辱没了我的名声,你到底是荒唐还是正派?” 夏祥确实从内心深处是担心和连若涵同乘一车,传了出去,对她声名有损。也是他想骑马而行,和萧五、幔陀说说话,看看沿途风光,也是赏心悦目之事。不过他也知道,连若涵并不避嫌,非要约他同乘一车,必是有话要说。 以夏祥的品级和薪俸,他此去真定走马上任,要么步行,要么有一辆驴车就不错了,此时却是一辆香车,数匹高头大马,都是连若涵之助,并非他的财力。 幔陀和萧五骑马跟在后面,一左一右,萧五配刀,幔陀抱剑,犹如两大护法。二人后面,还有一辆马车,车内是连若涵的丫环令儿。车后面,是一些细软和换洗衣服,并无太多行李。连若涵在真定有宅子和产业。 通常人家的丫环都是跟随在娘子车后步行,只有连若涵的丫环可以独乘一车,既是连若涵体恤下人,也是她实力的体现。 连若涵并非江湖儿女,也恪守女德,让夏祥和她同乘一车,也确实是有要事要和夏祥说说。 夏祥坐在连若涵对面,离连若涵不过三尺之遥,车子晃动,微风徐动,暗香袭来,让他难免心猿意马。阳光穿过车窗,落在连若涵的脖颈之上,皮肤吹弹可破,粉嫩胜雪,又温润如玉,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怎不让人意乱情迷? 夏祥并非圣人,况且连若涵又是人间绝色,他唯恐自己在连小娘子面前失态,就有失体统了,忙屏息凝神,心中默念:“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你倒是说话呀,你是荒唐还是正派?”连若涵见夏祥一副拘谨模样,手脚都无处可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由笑了,“夏郎君,你是在背书还是在念经?” 夏祥心中的意动平息了几分,不敢再看连若涵如花的笑容,问道:“连小娘子有何吩咐,在下洗耳恭听。” “回县尊,小女子不敢。”连若涵灿然一笑,“夏县尊已有官身,应该称本官了。” 夏祥板起脸,伸手一抚还没有长出的胡须,咳嗽一声:“连小娘子,有何事要本官效劳?” 连若涵“噗哧”一笑,随即也板起脸说:“县尊请了,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县尊为民做主。” “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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