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念珠顿了顿。
莫氏一旁听着，早知道了这母女俩唱的什么戏，嘴角紧抿成一线。
“祖母，展弟有些咳嗽，我和母亲先回去看看了。”
若琦走到若有所思的老太太身边盈盈行礼。
“去吧，那孩子我也好久没见着了。可照顾好了，明儿是除夕。”
老太太话音落，便又不言语起来，若姝和叶氏有些懵圈。
良久才道:“如意，你去吟岫居按二姐得传话，就是我的意思。”
若姝以为老太太会一口回绝，反而是叶氏戳了戳她的背，催促:“还不快谢谢你祖母。”
罗妈妈送了二人出去，才现老太太没有睡着，反而精神抖擞。
“里屋的地龙已经烧好了，老夫人进去睡吧，刚刚才的展少爷，自己还不注意些。”
老太太罢了罢手，“不忙不忙，咱们会儿话。你是不是觉得让如意去吟岫居错了？”
罗妈妈顿了顿，“老奴可不敢，只是瞧着三姐也不容易，老夫人如此决定自有您的道理。”
方才二姐和叶氏的话她也是听见的，话里话外不过是想占三姐的便宜。
抛开许氏的待人接物来，她一个婆子旁观着三姐和府里的姐儿都不同，生来的凤凰是掩不住光华的。
但她也只是多嘴一句，却并没有想要像孙妈妈一样老无所托。
“我虽老了，但不糊涂。叶氏和姝儿存着什么心思我清楚。可一脉的传承道理，不是险中求胜而是以最安全的方法源远流长下去。”
三丫头在各方面都很好，只是却如同每天的天气，她看不懂难以把握。
想比之下，她宁愿选择在自己棋盘上的棋子，可以转圜，有些出入也一切尽在掌控。
罗妈妈没有接话，“老夫人心里明镜儿似地，老奴愚笨也看不太懂。”
老太太微微一笑，手里的沉香念珠转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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