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来，绣花绷子却被韦姨娘一把夺过，翡翠大惊，正欲什么，却见着她已经拿起剪刀绞了起来。
“这梅花绣得一点儿神韵也没有，枉顾了一番心思。留着也是妨碍。”
“姨娘这是何故，可伤手指了不曾？”翡翠焦急地反复检查着她的手指。
韦姨娘也只是呆呆怔怔地，紧抿的双唇似乎咬出血来，没有听到翡翠所言。
“姨娘，南湘夫人已经走了十多年了，您何故和自己过不去，这样折磨自己？就算不为自己，你也要为勋哥儿思量一二才是。”
一字一句，道理韦姨娘她怎会不懂的，只是往昔历历在目。
“翡翠，你不知道也是这样的雪夜，三姐才出生，她便走了。我目睹一切，却没有做什么，这些年来那一幕始终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所以我得孩子才早早地夭折。”
她该做些什么的，起码在她怀了孩子时温如雪真真地像姐姐一样照顾她这个妾。
没有看不起，没有谋划，细细叮嘱，事事关切，而她却没有及时回报。
韦姨娘越越激动，却惊得一旁的翡翠不出话来，甚至一字一词的安慰。
拿着绣绷的手，由于用力，秀丽的双手青筋突起，指节泛白。
她的眼神，在看到一旁自怨自艾的韦姨娘时，流露出十分不易察觉的情感。
在韦姨娘就寝后，独自熄了灯，趁着雪夜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开。
催雪院。
柳姨娘和曹若玉在灯下坐着，却是相顾无言。
一个绣着花，一个看着窗外呆。
谁都没有提起话头，只是都清楚今夜一过将面对的是什么局面。
“姨娘，当年南湘夫人的事，你知道多少？”
冷不丁一句话却让柳姨娘更加哑口无言。
“我哪儿晓得那些，什么南湘夫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大姐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等了良久，柳姨娘面对曹若玉的质问，也只是讪笑着，连连罢手。
“当真不知？”曹若玉反问，当时她还，并不记得那么清楚。
“这个，玉儿你好端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做什么，而且南湘夫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大晚上起遗孤的人，柳姨娘总觉得心里渗得慌。
曹若玉抬眸定定地看着她，吐字清晰，神情冷漠:
“不管姨娘知不知情，今后不论谁问起，你都要不知情。否则，必有大祸。”
柳姨娘一惊，手里的栗子糕不心掉进了熏笼里，滋滋作响。
据她所知，她大人女儿从不是一个危言耸听的人，柳姨娘反应过来忙问着怎么回事。
曹若玉没有回答，只是吩咐着她身边的婆子伺候着柳姨娘回去歇着。
“姐，你为什么不告诉姨娘三姐的意图，知道了也好未雨绸缪才是。”
夏月一边关窗子一边低声好奇地问。
“曹云卿要做什么，我也只是猜测，她在温家好好地却突然回来，原本可以凭借丫鬟的事一力让我难堪也没有，像今天的宴会她一向不屑却盛装出席。”&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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