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等魂术，所以，我也不知自个儿还能活多久。但是，最多也不会超过七七之日——”
穆清蓦地一呆，眸间惊尽露：“夫人……”
“所以，有一句话我不得不问，长生——”司夫人面却是无，只看着穆清轻柔一笑，一双美凤眸幽幽深邃：“……你愿意为霓裳做到哪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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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官道上的缓慢前行。
沈霓裳在晃悠悠的韵律中缓缓睁开眼，天还未完全大亮，车厢中还有些昏暗，慢慢凝聚出焦点，眼前的一切开始清晰。
沈霓裳分辨出，这正是他们的马车。
大约是睡久了，体有些僵硬酸软，但神却很好，没有前几日的那种疲惫感。
沈霓裳拥被起，拉开前方的挡板，车头位置的罗才扭头过来，冲她一笑：“醒了？”
不待沈霓裳回话，罗才又道：“还有一个来时辰就到云州，长生先去送药，然后听下城里的消息，若是无事，咱们便直接去斜柳庄。”
沈霓裳点点头。
他们这边的人不少，为了安全起见，桃坞是将人散分开安置。
当日欧阳雄说过，会将司夫人安置在桃坞的云州分舵所在，也就是斜柳庄。
长主则是安置在另外一。
只是沈霓裳稍稍有些意外。
昨日在栈歇息之前，他们并未有提及今日的安排，也未有提及要给长主送药，没想到穆清这样心急。
沈霓裳掀开车帘朝外望了望，晨曦淡淡中，四周景象几分悉。
此正是他们去程曾经经过之。
离云州已经很近。
“你睡得，长生不让我叫你，说让你多睡会儿。”罗才朝沈霓裳挤了挤眼睛，“你也睡得够沉的，抱你上车都没醒。赶紧穿厚些，别着凉了。”
“最近是有些困。”沈霓裳也有些不好意，按了按太阳穴，甩了甩头，让自个儿完全清醒过来，将挡板拉了回去，取了旁边叠好的袄子外衫穿了起来。
出门在外，晚上即便是歇店，为以防万一，她也只脱了外面的夹袄和外衫，里面除了中，还有一件夹，所以罗才即便是趣，她也不会觉得有何好害羞的。
马车行到离云州还有数里远，拐进一条僻静小后，又驶了一段后停下。
罗才跳下车头，让沈霓裳也下来活动活动。
此是他同穆清约好碰头的地方。
沈霓裳下车，雪风甩着尾巴扭头朝沈霓裳挨过来，模样竟是十二分的喜悦亲热。
沈霓裳不失笑，上前抚摸雪风：“今日怎这么高兴？”
雪风伸出舌头亲昵地舔沈霓裳的手，尾巴甩得更快了。
蹲在地上的罗才砖头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似百无聊赖一般，眸光在草地上了，在地上几根草，伸手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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