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招呼：“先生，来看佛牌？有没有认识的人先容呀？假如有人先容
是有折扣的，而且我们可以保证，全香港的佛牌，就属我们暹佛居的价格最公平。”
烂仔看了不看店里四面悬挂的各色佛牌，看着汶仁警惕翼翼开口询问：“我听朋友先容，这里有贵利可以借？而且利息很低？”
汶仁露出会心笑脸，看了一旁的乃坤一眼，笑着答复道：“一万块，实发九千五，每个月只收十块钱的利息，假如借的多，还有的谈。”
听到汶仁的先容，烂仔差点连眼珠子都瞪出来，比起香港放数佬现在奉行的九出十三回计息法，这些泰国人根本不是在往外借贵利，而是大把往外撒钱啊！所谓九出十三回，就是找人借一万块钱，实则得手只有九千，而一个月后则需要偿还一万三千块的本息，简直是血盆大口，重利重剥。这也是香港放数佬们又被称为雷公
轰的原因，穷人们为解燃眉之急，不得不找这些吸血鬼借钱，等到还账的时候往往落得个倾家荡产、卖儿卖女的下场，恨而无奈之下，只能祈求雷公将这些放数佬劈逝世。
而现在这些泰国人借一万实发九千五，一个月的利息加起来也只有五百一十块，和香港本地的放数佬比起来，简直就是在做慈善。
“是不是真的啊？真有这么便宜？”烂仔咽了咽口水，试探着询问道。这次没有轮到汶仁说话，一旁的乃坤上前拍了拍烂仔的肩膀，笑眯眯开口说道：“老板，真还是假进来看看不就知道喽？我们大老远跑过来也是为了讨口饭吃，以后还得靠
您带朋友过来多多关照啊。”
烂仔懵懵懂懂随着乃坤撩开门帘走进后堂，未几时，两人再度走出，烂仔怀里已经多了一捆崭新的港币。“这位老板借了两万块，第一次来，我发足他两万块。”乃坤向柜台前负责记账的汶仁招呼一声，然后转过火来看向还一脸难以置信表情的烂仔，笑呵呵开口：“老板，假如
不介意的话，我们的人想送你回一趟家，免得你独自一人带这么多钱走在路上不安全。”
护送对方回家显然是幌子，真实目标自然是为了摸明确眼前这家伙住在哪里，家里有几口人，以免到时候要不到账无处可寻。固然这些钱都是从近藤公平那里成箱成箱运来的假钞，但同样也需要考虑本钱问题，乃坤现在做的就是确保假钞在香港流通的同时，将它们转换成真钞落进自己的口袋里
。至于对方借钱时向对方收的这一丁点利息，纯粹是打着印子钱的幌子行事，加上的一点儿添头。假如对方连这点儿利息也还不起，那也没关系，只要他能把本金偿还明确
就可以。
当然，借出往的是假钞，收回来的本金必须是真钞。
“应当的，应当的！”烂仔显然也极懂规矩，立即点头答应了乃坤的请求。
乃坤用泰语冲帘后招呼一声，两名专门负责陪伴客人回家的泰国人从后堂走出，一左一右来到烂仔身边，姿势恭敬：“老板，请。”
烂仔低头看往，瞳孔微微一缩，赫然看见两名泰国人后腰都高高鼓起，显然躲了家伙。
“好，麻烦两位了。”烂仔挤出一个笑脸，当先走出，两名泰国人亦步亦趋跟上他，一同走出佛牌店。汶仁在账本上记下数目，将账本合上，目送三人离开后，转过脸往和乃坤对视一眼，纷纷看到对方眼中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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