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棋看着他，这样的公子让他有些担心，向来喜怒不喜于色的他眼中却是丝尽不加粉饰的茫然。
“公子？”青棋不觉小声地开口道：“想毕其中定是有什么变故，卑职再往探听。”
“何时的事情？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蔚离歇淡淡开口道。
“就前几日，匈奴出兵东胡的时候。”青棋看向蔚离歇：“冷王做的很隐蔽，并未大张旗鼓，探子只知其要娶妻，却不知妻为何人？”
“冷王？”蔚离歇的眼珠微微渗透出怒意：“他的岁数快遇上我父王了吧。”
“这是匈奴与冷国结盟的条件之一。”青棋说着似有些迟疑地看一眼蔚离歇，不觉欲言又止。
“你有话直说便是。”
“是。”青棋看一眼蔚离歇：“冷国已经易主，老冷王已经不理政事了。”
“易主？”蔚离歇心中一怔，随即倾身看向青棋：“是谁？”
“墨尘。”
短短的两个字，蔚离歇如遭雷击，没有迟疑，蔚离歇起身便走。
“公子。”青棋大惊，急忙拦住：“雄师已经出动，不日便会达到昭国江城城下，公子这般不管不顾，可是为了那完颜单于？”
蔚离歇看一眼青棋：“换做任何一个人，我都可以抛置一边，可他不行。”
“公子不信单于？”
“我不信他。”
“青棋信他。”此言一出，不光是蔚离歇，就连青棋本人都被自己给惊住了。
“什么意思？”蔚离歇的眼珠渗透出冷冽：“你信他？”
青棋微微愣了愣，随即回过神缓缓道：“是，卑职信他。”
蔚离歇显然没料到青棋会如此说，甚至是如此笃定地跟他说。
“公子请听青棋把话说完。”青棋看向蔚离歇开口道：“此番进冷窥测，青棋失策被察，但冷王却未追究，是他告诉了卑职匈奴单于的事情，冷王还说，单于心不在他，他不会能人所难，亦让公子勿扰。”
蔚离歇看着青棋，倘若他的话是真的，那墨尘此举的用意何在？
“起初卑职也感到不可信，都说冷王狡猾，他是冷王之子，一丘之貉在所难免，可他却让卑职回来告诉公子，他不会夺蔚，东胡之后便是匈奴，请公子拭目以待。”
“匈奴？”蔚离歇怔住：“可是那不是九歌的故乡吗？”
“这一点，冷王并未和卑职多说，只说公子日后自然知晓。”
“我？”蔚离歇皱眉，墨尘的行事他从未看懂，以前如此，眼下亦如此，“那九歌呢？你可有见她？”
“见了。”青棋点头：“她让公子放心，还说之前的话都算数。”
蔚离歇闻言这才稍稍缓和了面色，尽管心中依然疑虑，但他愿意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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