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佳三人回复了往常的样子，虽然知道刚才有异常，但都默契的没有回头，转瞬间化为天边的黑点。
面向西方的辛泽剑和芦雪源相互背对着，虽然谁也看不见对方，辛泽剑依然告别似的举起手臂。
芦雪源的嘴唇动了动，那是“走好”的唇语。
辛泽剑招呼着耿伟和安娜丝，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所有人都离开后，芦雪源的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脸也多了些强忍着的痛苦之色。刚才的从容是装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在与两名智天使的较量占据风？虽然耿伟和白奕言都看出来了，浑敦天将却用眼神警告他们不要讲破。
连双眼对智天使造成的伤害，也只能算得皮外伤。
“你不走吗？”浑敦天将问的是走到他身边的巫女。
“你需要我。”
“别这么自作多情好不好？”
“逞强的男人是最容易受伤的。”白夜庄重的伸出手，“接受吧，这契约。”
“连你也看出我在逞强了？唉，想耍次帅太难了吧？”
“在场的不是朋友是将死的敌人，在这些人面前耍帅毫无意义。”
“还是你嘴皮子溜。”
“接受吗？这契约。”
“好的。”
芦雪源握住那只手，白夜在他手化为长刀，他单手平举着刀，刀刃所过之处会留下几秒钟樱花瓣的幻影。
“这样，是二对二了。”
智天使那边发生了异变。
哈斯要的身躯在胀大，皮肤却没有，被撑裂的皮肤下透出了纯白色的光彩。
像破壳而出的雏鸟，一名身高两米五的俊美男子撑破哈斯要的漆黑身躯，漂浮在半空。
他白肤白发，表情在怜悯众生。
从表面看，依旧是个造型普通的四翼天使，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的四只羽翼是由无数条极小的翅膀拼接而成，赤条条的皮肤也遍布着微不可查的羽翼状符。
一滴毫无杂质的眼泪从孕育着慈悲的双眼缓缓滑落，智天使哭了。
他悠远的声音好似从其他的宇宙传来一般：“你正拥抱着死亡。”
芦雪源意识到了什么，蕴含着浑敦妖力的左拳狠狠击出，这一次却没能完全抵消掉智天使的异力量。
浑敦天将所有的血管随机爆裂着，盛开的血色雾气霎时间将他笼罩，这一过程持续了好几秒。
浑身是血的芦雪源紧闭着淌血的左眼，刚才的连环爆炸，他眼球壁的血管都爆裂了。
“终于以真面目示人了，哈斯要。”米兰瓦诺优雅的漂浮起来，向西方飞去，“这个神使无法再对你构成威胁，他交给你了，我去追其他的。”
可有人不同意。
像光的化身，芦雪源瞬间出现在米兰瓦诺身后，手的长刀刺向智天使的后心。
哈斯要轻声低语：“你在命运前束手无策。”
浑敦天将完全无法动弹，他保持着刺的姿势被钉在空。
结论之智天使的十字翼发出了反方向的神之辉，这一次的光芒不再像海水般广域覆盖，而是全笼罩在芦雪源一人身，将他包裹成了液体状的金色光团。
米兰瓦诺转过身，傲睨一切的眼神清扫过那团光。
“结束了。”
奔跑的耿伟回过头，他担忧的眼睛映照着在天空飘舞的金色极光。
米兰瓦诺眼前的光芒突然被锋利的银芒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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