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操劳，臣先告退了。”
洪芳感念魏池的善解人意：“皇上今天身材不爽，还是多多休息，明天魏师傅还来呢。”
陈熵只好点点头。
魏池走出大殿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气象固然已经立春，但是北国的严冷完整看不到春的气味，魏池拢了拢手，筹备赶紧回往赶着看案子。
“周阁老好。”魏池正迈步子，忽然看到周阁老一个人颤颤巍巍的在上台阶。
周元见魏池要来扶他，脸色略顿了顿，但还是屈服的伸过了手：“老啦，不中用啦。”
魏池感到他话中有话：“阁老言重了，这么晚了，阁老这是？”
周元摇了摇手上的奏疏：“我这把老骨头是不中用了，既然不中用，那还是回往了吧。”
魏池一愣。
看到魏池的表情，周元的表情有些暗淡：“我知道那次不是你，是杨帆继。”
“啊。”
“这是江南的战报，不是老夫的请辞。”周元感到魏池的表情略为可笑。
魏池为难的埋下了头。
“魏大人不忙的话，不如在这里等等老夫。”周元松开了魏池的手，径自往大殿里走往。
周元在里面呆的时间并不算久，魏池可以想象陈熵对他的态度，但是周元脸上却是出奇的安静。
“魏大人来过西苑没有？”周元指了指西边。
魏池往过一次，带着杨帆继，这算不算？
“魏大人不是阁员，想来没往过几次吧？”周元做了个请的姿势。
魏池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对方，干脆放松的露出了憧憬的表情。
西苑并不华丽，甚至由于年代久远而显得有些老旧。这里的房间实在是前朝旧产，由于被其他殿宇重重包围，所以当年在重修大辰宫时并没与改建这里。洪武末年，这里由于邻近天子寝宫而被设置为了内阁的办公所在。从那以后，这简陋的院子成为了帝国的中心。
魏池曾经一度憧憬，即便是沉浮数年之后依旧痴心不改。
“你们出往吧。”周元对自己的书办。
房间的门关上了，周元静静的看着魏池，就像要把他看穿一样。周元历经了三代君王，在朝中撑了几十年，现在，他想动用自己一切的智慧洞察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像年轻时代的自己？不算，自己更懂得韬光养晦。他不像自己？不，他对权利的渴看强到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自己曾和他一样，坐在郭太傅眼前，面带谦虚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心中的所想。
周元重重的叹了一口吻：“朝廷请求秦王尽快收兵，但是成果差能人意。”
魏池的眼力微微闪耀了片刻：“这，下官。”
周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
魏池赶紧闭嘴。
“你看这夕阳，”周元指向窗外，但窗户紧闭，实在并看不到太阳：“你明天这太阳还会升起？”
“回阁老的话，当然是会的。”魏池猜不透周元的意思。
“但齐国呢？”周元语气轻松：“明早，等你醒来，齐国，还是齐国么？”
“阁老，下官，这。”
“你看看这个，”周元将刚才拿在手上的战报递给了魏池。
魏池在此之前想象到了一万种江南的景象，但是没有一种能像这本“战报”上写的如此让人触目惊心。这不是一封战报，这是一本赤字清单，清单上的数字令人难以想象，这是这几年来穷兵黩武，国家放贷的成果。
“皇上意识不到这些危险。”周元看到魏池脸色苍白，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此看来，若在此刻告老还算是个明智之举呢。”
魏池不敢开口搭话，或者根本不知道该怎样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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