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家都没敢问，董老师也没有解释。
之后周五晚上，她从至尊唱歌回来，开门的时候，隔壁刚好也开门，素色一回头，看到了顾易年。
楼道里的灯光亮着，顾易年站在那里，他们四目相对，她再度看到他眼中辽阔的无可奈何，还有某种渴盼，最后，也终归只是错觉，他什么都没有说。
素色等了良久，却见他目光从她的脸上划过，一点点的沉寂下来，而后，在她准备开门进自己家门的时候，听到他说了一句话：“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却让素色心里一惊。
等到她回头带着疑惑的眼光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再说话，关上门，就这样走了。
素色望着他的背影下楼，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叫道：“因为什么对不起？”
他脚步停下来，背对着她，沉声道：“全部！”
“混蛋！”素色突然就想哭，想喊。
顾易年转回来，几个大步窜上来，在她没有说话的时候，他已经扣住了她的后脑，给了她一个带着霸道，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的吻，到最后，那个吻变得缠绵悱恻，从单一的主动，到最后两两相缠，灯光陡然暗下来，顾易年放开了她，在黑暗里，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一句话：“无论我承认与否，我都栽在了你这个丫头手里，只是，对不起！”
再然后，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拧了一把，门开，他把她推进了她的公寓里，门，戛然关上。
只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顾易年在吻了她之后，把她推进了门里，把他自己关在了门外。
素色的唇已经红肿，她平复了下呼吸，忽的拉开门，却发现，楼道里空无一人。
声控灯很快灭了，只有很轻的一点脚步声，昭示着那人已经到了楼下。
素色对着空旷的楼梯大喊：“混蛋，这算什么？”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声控灯突然的闪烁，以及满楼道的寂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出来。
周末没有再见他，他也不曾找她。
直到周一，上设计心理学课程，才再又见到了顾易年，他看起来有些疲惫，脸色很不好，像是大病了一场。
他在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的时候停下来，对大家说：“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我所带的几门课程都已经全部讲完，你们只需要提交作业参加考试评分即可，打分是学院老师集体评比，所以不用担心不公正。而我，谢谢你们成全了我当老师的夙愿，这段时间很高兴跟大家一起学习，我将要离开学校了。”
当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教室里一片寂静，继而是哗然，素色也一下子愣住。某一根弦也似乎一下子崩断，很是难过。
她以为不会难过，可是心里一下子就酸涩起来，又听到他说：“我要回北京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视线落在素色的脸上，四目相对，有刹那的情绪在流动，悸动产生，还是会悸动，还是会忍不住情不自禁。
大家一再问问题，问顾易年会不会继续当老师，顾易年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我不适合做老师吧，这一次，我也终于死心，已经够了，就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铃声这时响起，顾易年收拾笔记本准备离开却瞬间被围住。
“顾老师，你还是继续当我们老师吧！”
“顾老师，你要回公司了吗？”
“顾老师，我们毕业了跟你去实习吧？”
“.......”
素色站起来，走到讲台边，分开人群，直接面对顾易年。
顾易年望向她，视线平和，不再有多与情绪。
“顾老师，我也问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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