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司凌单刀直入地问道。
阳晖可能有些喝高了，俊秀的脸蛋上有丝红晕，脸上的笑容明媚灿烂，笑道：“既然司道友这么直接，那阳某也直接了，司道友应该不是这鬼界修士吧？”
虽然心中吃惊不已，但面瘫脸就是好，啥表情都没有。原本林洋有些紧张的，不知怎么地，一看到那兜帽下的半张脸连肌肉也没抽搐一下，他也淡定了。
阳晖郁闷地看着他，喝了一口酒道：“怎么你们都不紧张么？”
“不，我很紧张。”司凌继续面无表情道，事实上他一紧张就习惯面瘫脸，只是他们不知道，所以他就算说实话也不相信罢了。
“我看不出来。”阳晖猛瞅着他，摇头说道，“反而觉得你这种表情很欠揍。”
“……”
林洋再瞅了眼司凌，心里默默地认同阳晖的说法，觉得司凌端着一张冷艳高贵的面瘫脸时，确实很欠揍，明明有时候表情很正常的，喜怒哀乐都不缺嘛。
“让我猜猜，司道友若不是魔族之人，应该就是人族修士吧。不过我觉得人修比较靠谱，我也希望你是人修。”阳晖继续说。
司凌仍是面无表情，看起来淡定得不得了，连原本暗暗凝聚的魂力也散去。如果说开始被阳晖突然吓到，在随后他开始恢复啰嗦的本质时，他便淡定了。若阳晖要对付他，哪里会千方百计约他见面，然后又在这里啰嗦一通？殊不知很多大反派就是因为太啰嗦了，才会被正义却又弱小的主角给打败了么？等听到他说什么，那邪修洞府有很多好东西，与其便宜了那些鬼修，不如便宜了同乡比较好之类的，一时间，司凌真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怨不得那时他会这般大方地告诉他那里是邪修洞府。
阳晖照样喋喋不休一会后儿，突然说道：“司道友，咱们做个交易吧。我知道你想回人界，希望到时候你不介意捎带我一程。”
这回，轮到司凌肯定了，“你不是鬼修。”怪不得这般阳光明媚，原来本就不是鬼修。
“对，咱们都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也是老乡啊。我师门在沧宇大陆的东洲，不知道司道友师门在何处？”
“无门无派散修。”司凌答道，然后问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赶紧作个借鉴，以免以后一个不小心被其他鬼修发现自己人修的身份。
阳晖看向林洋，笑道：“这多亏了林洋了，若不是林洋，我也不会注意到司道友，进而猜测出你的身份。”
林洋被司凌怨恨的视线剜了一记时，只能苦笑，不明白怎么又扯上自己了？
“十年前，我可是亲自看到林洋这倒霉催的鬼是如何被同族陷害，又被林家推出去作替死鬼的，我那时还想这鬼界与人界也没什么两样嘛，而且这么倒霉的鬼，自然就记住了。没想到十年后再见，他倒是给了我一个大惊喜，加上两次见面，司道友你下意识防备的行为，自然猜出一二了。”
司凌默默地喝了口灵酒，终于确定了当时阳晖表现出来的热情是有预谋的，看来他当初的感觉不错。
“我要怎么信你？”司凌突然问道，兜帽下的目光犀利无比。
阳晖哂然一笑，拿出一枚玉简，笑道：“不知这份‘转体之术’的功法能不能让司道友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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