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着苏念，她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vi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秦衍陪着苏念熬过了很多个空荡的夜晚。
“为什么你要陪着我？”
“因为我上辈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为什么你戴着面具？”
“因为我长得丑，不想让你看见被吓到。”
“为什么你白天都不在？”
“因为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秦衍还是做错了，他的存在就像是溺水中的人抓到了一块浮板，她死活拽着就是不肯撒手。
只是苏念很聪明，她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地慢慢拽紧了秦衍。
直到有一天，秦衍忽然发现，苏念的生活里，又只剩下他了。
于是他离开了她。
这次，苏念被学校看她不爽的女生围着打，她被打的鼻青脸肿，鲜血淋漓，没有回手。
秦衍站在一边，目睹了全程。
他觉得苏念好像又一次依赖上了他，这样不好，她该拥有属于她的幸福。
忽然打雷了，继而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打她的人这才收手走了，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念躺在地上很久很久，忽然对着天空大喊，声音沙哑尖锐，像是已经竭斯底里：“骗子！说什么陪着我！都是假的！骗子！！”
她捂着脸哭的稀里哗啦，瘦弱的身子在大雨里发颤。
秦衍看的难受极了，转过身偷偷打了120。
他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感情这门课程，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处理自己的幸福和她的幸福。
他希望她幸福，所以他想帮她过得幸福。
但是他好像总是把不住度，让苏念依赖上了他。
他怎么敢让他那么喜欢的人再一次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孤独老去。
他始终只是个飘荡的灵魂，给不了她安定的家。
但是接下来，苏念的举动却出乎了秦衍意料。
她用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方法坚强、站稳脚跟。
——自残，博同情。
不可否认的是她用这种遭人唾弃的装可怜方式，爬到了最高层。
她开始看些灵异电影，调查这方面的奇闻异事。
秦衍大概猜到了苏念是想做什么，但是她的举动还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他以为她最多不过是察觉到了他不是人类所以想了解这方面的事，她却做的狠极了。
她竟然养了小鬼。
她的一生，就这样，因为养小鬼遭反噬跌落至了谷底，永无翻身的机会。
秦衍轻轻地抱住了她：“下辈子，换我来找你。”
“啊……”她显得有些惊讶，又有些开心，然而反噬的痛深入骨髓，她颤着身，抓紧了他的衣服，紧紧地抓着。
“你终于出来了……”
秦衍低下头，收紧手：“对不起……”
“没事，你说了……下辈子换你来找我，对吧？”苏念的七窍不停地往外冒着血，她的声音也渐渐变得嘶哑，但她淌着血的脸颊上却露出了一个非常用力的笑容，“你要加油哟，努力……找到我……”
“当然。”秦衍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凉凉的唇，温热的血……
“我……不会……让……让你……”苏念抬手想去回抱住秦衍，却连抬起的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垂下手，轻轻的、艰难的、缓缓在秦衍的衣角上用血画下了她的名字缩写第一个字，这是她最后一点坚持，“等……很久。”
她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吞噬、腐烂。
浓烈的黑气熏的秦衍眼睛发疼，他抱紧她渐渐瘦弱的身子，坚定地贴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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