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学这才松开了手。
苏文芝轻抚着江翰学的脸庞。
短短几天时间，这张脸两颊就微微凹陷了下去，眼下的青黑也还没彻底淡去。
“谢谢你……”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江翰学两眼直视苏文芝，“你不需要对我说谢谢，永远不需要。”
顿了顿，江翰学补充道：“你忘了吗？你也救过我。”
苏文芝想起自己还没毕业的时候听到江翰学失踪跑去云南当军医的事儿，也是莞尔一笑。
看来他们这对夫妻不管是在结婚前还是结婚后都是多灾多难啊。
江翰学想了想，缓声说道：“我终于明白你那时候是什么感受了。”
强忍着悲伤，怀揣着不安、绝望和希望，迷茫又无助，这种感觉不管是他自己还是芝芝，他都不希望他们再感受到。
“江翰学，”苏文芝突然握住了江翰学的手，“你信不信，我们会白头到老？”
“信！”江翰学和回答得毫不犹豫。
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江翰学不是没发现妻子偶尔的异常。
但她不说，他就不提。
他等待着她完全放下防备，对他坦白的一天。
想到来俄罗斯前做的梦，江翰学想——
芝芝可能是老天爷看他前世过得可怜，特意派来拯救他的吧。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把她从他身边带走。只要能让她一直留在他身边，他愿意付出一切。
“那我们约定好了，永远不分开。”苏文芝伸出小拇指。
江翰学同样伸出小拇指勾上苏文芝的，“永远，永远，永远不分开！”
“拉钩上吊，”
“一百年，”
“不许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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