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俄春节在家玩疯了,一下子回到七大姑八大姨的环绕中,突然没了写文的手感,然后三天两头被安排相亲,见一个男的得恶心三天,然后卡到现在……悲剧的是俄还爆字数惹惹惹,原计划本章内要给西宫发一个华丽无双的便当,结果发现写到现在便当还没热好 先、先这么看着吧……盒饭会尽快端上来的……惭愧惭愧,顺祝新年快乐!猴年大吉!(保佑我滚回魔都前表再有相亲了,这年头的男的,跟西宫实在是对比太鲜明,反差太强烈,白天见一面,恶心好几宿)
当风中传来第一声鸱鸮的尖啸,西宫吊影立刻醒了过来。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室中黑压压的一片,等了一会儿眼前仍是浓墨一般,连本应透着光的隔扇的方位也辨不出来,活像被闷在盖了盖子的井中。头沉得仿佛随时会滚下来,四肢蜷缩了太久,也如同死肉般软绵绵的、浑无知觉。他费力地直起身,抖抖筛筛地伸手到袖中,摸索了一阵,指尖乏力、没捉住那东西,一个白瓷瓶掉到了书案上,又滚了下去,“砰”地摔裂了开来。他喘了几口气,又循着声音去找,些微细小的碎片锋利有如针尖,一触即扎破了皮,冒出一个个血珠来,却也不觉得了,辨别了一会儿,终于摸到那枚剖了还剩一半的药丸,赶紧拾起来吞下去。
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脊椎上通颅脑、下达四体,渐渐又有了气力,目力也恢复了,借着墨蓝色的夜光,他看到自己正对着的北面墙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套梅花、兰草、望春的三条屏,每一幅都附了题款,他眯起眼睛看去,乃是《刘子》中的一句,拆开了各写着:
“丹可磨而不可夺其赤。
“兰可燔而不可灭其馨。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洁。”
梅枝敷妆,红于珊瑚,兰草延蔓,郁郁离离,玉兰新蕊,幽茂恣肆,尺寸之间,画境深纵,豪放的大块留白里,如有流年穿梭。画师原是要赞美君子高洁品性,匪石难转,可就是这样的坚持、这样的倔强,令彼此寸土不让,到最后各自分散,锁在了渺不相关的画轴里。自有孤芳意,槛外不留人,有什么意思。
烟都的夜晚总是静得出奇,像一双合上的眼。然而只是今晚,有飞雪扑窗沙沙直响,有亿万鳞介跳波出穴一般的嗡嗡轰鸣,二重错杂声响突入那向来灵敏的双耳,听来直如纠缠在一起的宿命,连千山峻岳都震得似一波一波地摇动起来。
西佛国经典中曾载有一种名叫迦楼罗的神鸟。传说它美翼招展,宝光绚烂,等闲禽类因畏惧而不敢飞临其领空,极类苦境传说中的凤凰。它日啖五百毒龙,终其一生振振翱飞而不知死之将临,待龙焰破体,命不久存,便上下翻飞七次,涅槃于金顶,焚炎烧天,泯灭其艳丽的一生,最后淬出一颗纯青琉璃心。
宫无后一路跌跌撞撞。朔风迎面不知劲,霜雪加身未觉寒,烟都如此陌生,仰观前后左右都只看到巨木遥岑尖锐的影填充着深黑夜空的下缘。他本是粉墨登场,却不想结局出乎意外地潦倒荒唐。他逃出了烟楼,烟楼也像剜去一块息肉一样割弃了他。站在人生最重要的拐点上,却原来是这样空洞的感觉,身体轻飘得像要飞上九重云海去了。但他一身罪业,如何位列仙班,可还有谁肯腾出空来将微不足道的他打入冥府呢?连这样的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一口气逃出烟楼很远很远,距离拉长,心里渐渐连一丝悲伤也没有,甚至连恨意都变得很淡。即使死去,也不具备任何意义,是所谓万念俱灰。
深夜本应寂静的街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步履杂沓,先是有游兵散勇似的一小撮,慢慢变成了成群结队的细细人流,不断往山间隐去。渐趋密集的雪片如羽如席,穿插在慌张无序的人堆里,像被筛子筛着的面粉,万点**。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呼叫,有人摔倒了……都如流窜的蚁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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