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但是却被他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方式拒绝。
现在她终于等来了儿子愿意直面梦魇的勇气,等来了他的主动,这样的认知让妇人险些落下泪来。
这何尝不也是她的噩梦。
“……好,好!当然有空,咱们今天就去?”
郗白被妈妈握住了手。他们一家三口的右手中指第一个指节都有着厚厚的茧,因为一直一直在写字的关系。郗白捏了捏妈妈的那个指节,缓慢但坚定地点了下头。
咣一声,篮球砸在了篮框上。再偏一点点就能投进,但毕竟还是少了那么一点。
施钧洋抱着头惨叫一声,被他拉着one on one的小哥成功赢走了场地,他不得已退到了长凳边,毫不意外地听到了祁川一众人的嘲笑。
“切,菜鸡互啄。”
施钧洋气结。他抢过了他手里的水,仰头灌了个干净,“……你们行你们怎么不上啊!”
暑假里的室内篮球场成了最受男生们欢迎的地方,就算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钱办卡来打球,市体育城里的篮球场还有着拼输赢抢场地的风俗。在一旁两米高的岗台上,身材健硕的赵海坐在上头,面无表情地双手抱着胸,俨然就是镇场的大哥。对亏了他,祁川可以时不时带几个哥们来打球。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把少年们的影子拉了好长。明天就是七夕,一起打球的这帮狗逼还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不再续场,早早回家准备隔日的安排,到最后又只剩祁川和施钧洋站在四岔路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
“唉,早就想问了,你跟赵海怎么认识的?”
祁川回忆了一下,“就是有天晚上车站碰到,他找我借打火机。”
“……好吧。”
罢了,人和人的相遇就是各种各样的,很多或深或浅的羁绊都始于一时兴起。施钧洋不再多问,他望见马路对面有家麦当劳,正准备说去买个冰激凌吧,祁川在他耳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明天你不约殷染出去吗?”
施钧洋顿了两秒,似笑非笑地反问他,“她没约你出去吗?”
这个话题一直横在他们俩中间,像一道细小的倒刺,他们从来都默契地闭口不谈。祁川想说点什么,但又咽了回去。他们并肩走过斑马线,施钧洋听见祁川轻叹了一口气。
“明天我有事,每一年的七夕我都有事。”
施钧洋挑了挑眉,“什么事啊?”
祁川手插在口袋里,轻巧地踩上马路牙子,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也想是在谈天气,谈一场下了好多年的雨。
“七夕是我外公外婆忌日啊,我要去扫墓。”
施钧洋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说抱歉,但随即想想他说抱歉有什么用。他转而问,“啊……我闲着也是闲着,明天我陪你去?”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但是施钧洋知道二老已经去世的事,还知道祁川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祁川的妈妈是芭蕾舞老师,爸爸是外企职员,他们随后各自重组家庭有了小孩,祁川是外公外婆一手带大的。他初三暑假的时候,后走的外公也与世长辞,他彻底放飞,就这么到现在都没人管他。
施钧洋记得他问他父母的事时,祁川也是用这样轻描淡写地语气,淡撇撇地回答了一句:我跟他们不熟。
“不用了,我自己去。”祁川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太吵了。”
施钧洋瘪瘪嘴,心说谁想去墓园玩啊,还不是因为觉得你有点寂寞。“那谁不吵啊,小哑……不是,学霸大人啊?对了爹作业抄完记得分享我--”
提到小白兔,祁川顿了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最近一条短信还停留在一个礼拜前的那句“请给我一点时间。”
祁川鬼使神差地挪动了一下指尖,按到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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