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当中都会必须经历的事情,他也明白张庶心里有多么紧张。
“要是太勉强的话……”
“不,我可以,只有我最合适,不是吗?”
张庶坚定地点了点头。
刚才纨贝勒都跟他解释过了,因为他的介入而改变了陆寒命中一子的命格,所以也只有他穿过去及时止损,才最有把握挽回蚕豆的命运,造成时空和命运之间的平衡,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的家事,他也不可能让不相干的人去冒这个险。
“张庶,加油。”
菀菀扯了扯他的衣角。
“把蚕豆带回来。”
“呵,我会的。”
张庶踮起了脚尖,摸了摸菀菀的头。
“开始吧。”
……
刑部天牢。
天色擦黑、万籁俱寂。
牢房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煤油灯,好像鬼火一样,摇曳着诡谲的微光。
吱吱、吱吱。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啮齿类动物微小的声音,转眼就被几声高亢的吆喝声给打破了。
“哎哟,这天儿可真够冷的,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倒会挺尸,支使得老子跟个长随似的出去买酒。”
“扯你娘的臊,明明是你划拳又输了,愿赌服输,很不与我们相干。”
几个青衣大帽的官人儿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边,桌围子底下是暖呼呼的炭盆儿,正在一起吃着酒菜,高谈阔论。
“亏得你们还吃得下去,今儿大人又弄出新花样儿了,我就在一旁伺候,这会儿吐得我还嗓子疼呢。”
“谁教你非要攀人家的高枝儿,不过你才在大人身边几年,等到以后做惯了就好了,没了那张臭皮囊,还不是跟着猪半子似的。”
“行了行了,你还来劲了,没见我正吃肘花儿呢吗?”
“哈哈哈……”
就在几个人说笑的时候,远远的,听见一丝丝锁链响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
其中一个有些警觉,放下了碗筷,仔细倾听着。
“估摸着就是耗子吧,还能有什么?”
“我怎么觉得,是编床那边发出的响声?”
“不会吧,除非那些贼配军不想活了,谁敢在睡编床的时候发出一点儿声音。”
“若不是编床,别是闹鬼吧……”
说到这里,几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总有些人命,积年的老狱卒手上总也有十好几条了,说不瘆的慌是骗人的。
“嗨,怕怎的,前儿活刮了那个逆犯,他临死前还搁下狠话,说什么做鬼也不放过你,你们猜咱们吴大人怎么说的?”
“怎么说?”
几个牢子纷纷放下手中的酒菜,聚精会神地听着。
“吴大人说,‘做了鬼可长点儿眼,别再落在下官的手里’!”
“哎哟,说的我这背上直发凉啊。”
“可不是,犯在吴大人手上,自裁那可是最好的法子了。”
“谁说不是呢。”
与此同时。
“呵!”
张庶整个儿人好像刚刚溺水被人救出来一般,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刚喘了两口,就被周围这种刺激性很强的味道呛得咳嗽了两声。
他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他以为自己可能是失明了,想要伸手在眼前晃一晃,忽然之间,觉得手腕一紧,原来自己的双臂被人反剪着捆绑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后面有什么,很温热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他的身后有人!
张庶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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