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听其详。”
“还不是岳高阳那个老头!”江秋白眉眼中有带着愠色,说到这个人就来气,在椅子上都坐不定,焦急地来回踱步。
赫朗了然地点头,原来又是因为他。
岳高阳是与他共事的户部尚书,为官已久,年纪能和江秋白的爹一比,但人活了这么久还是依旧同少年人一般争强好斗。
当初江秋白年纪轻轻便与他并肩时,他便已经心存芥蒂,处处排挤,以致于两人若有若无的处于竞争的关系。
但是岳高阳心高气傲,从不将他放眼里,一直将他当做不成气候的后起之辈,倒也没有特意针对,但是该为难的也从来不少。
江秋白乃青衣出身,没有同他一般深厚的家族底蕴,背后的支持者尚少,为了不撕破脸皮,也一直含笑接过他的刁难,若无其事地与他共事。
虽然表现的沉稳大气,但其实江秋白心眼儿也不大,每次和岳高阳针锋相对之后便能自个儿生一肚子气,赫朗也是对此无奈。
这次矛盾的起因是津南地震,江秋白当选了赈灾大臣,身为户部尚书的岳高阳不甘,便在拨款一事上几次拖延。
“这糊涂老儿,竟然此等要事也给我耍心眼!”江秋白骂骂咧咧,喝了一口桌上凉下的茶镇压火气。
赫朗点点头,想起这次赈灾他家殿下也有参与,负责监督一事的进度,虽然目前还相当于挂名,但既然是有关殿下的事情,赫朗不得不对此上心起来。
而且他知道,岳高阳是太子一党的拥护者,单单是这点,赫朗就已经将他摆在了绝对的对立方。
虽说朝堂明令禁止党羽勾结,可这些事从来没少过,只要皇子们适龄之后,各级官员便会不可避免地想要提前拥护自己看好的皇储,与同党间勾结,互惠互利。
况且岳高阳与皇后一系为远亲,自然是全力相助的。
以前是殿下尚未进入朝堂,一切乱斗都与他无关,可此时情况与往日不同,相信岳高阳在殿下进入朝堂的时候也已经有所防备,不知何时就会掺上一脚,绝对不会坐以待毙,长久来看,也是个隐患。
“莫急。”赫朗吩咐人布好棋盘,换了一壶清酒,与江秋白一起消磨难得的时光。
“叫我如何不急?贺兄你——罢了罢了,下棋是吧?”江秋白一撩下摆,盘腿而坐在软垫上,手执白棋,与他一来一往,却无法静下来,棋步凌乱。
赫朗瞧他满不耐烦却又要强装沉稳,忍俊不禁,指尖若有所思地捻起一枚棋子,敛下眼底涌动的晦暗之色。“我同你说一计。”
江秋白附耳上前,一边听着,稍稍点头,眼中带上点点的笑意。
正巧甄溥阳打猎回来,刚跨进门槛,便见这两人亲密地依偎着咬耳朵,末了还相视一笑,他不禁沉下了脸,将手上的箭筒丢在门旁,发出“哐啷”一声。
赫朗看向他,微微一笑,朝他招手,“阳儿回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快速扫过他身旁那个陌生的男人,走到了赫朗身边,隔绝了他们相看的视线。
“见过皇子殿下。”江秋白立马眼尖地认出他的身份,向他行了个礼。
甄溥阳睨着眼看他,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猜测着这人是什么身份。
江秋白拱了拱手,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了一番,只是无意中加的一句“太傅的多年挚友”让甄溥阳十分感兴趣。
他眯着眼,重新问了一遍,“多年的挚友?”
江秋白楞了一下,随即肯定地点头,他显然会错意,以为这皇子殿下真的想听他们的过往,便情真意切地相告,他们如何共患难,惺惺相惜。
眼看着甄溥阳脸色越来越糟糕,赫朗眼皮一跳,按住了江秋白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江兄,今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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