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博文按过童言的头,吻她的嘴。
童言尽力地按捺着,为了迷轻,什么都可以。
……
童言坐在教堂中,十字光纹印在仰望人的脸上。高高在上的神歪着头,摊着手,满载无奈。她应是被神排除在外的弃儿。爱着不该爱的人,染上鲜血的手,和恶魔同缚。
极光的尽处未必是出路,也可能是盲目的地狱。
童言在听不见枪声的平静里获得了极端的救赎。
如果辛博文死了,那么她的故事就结束了。
童言抱着手自问,长长的道路无边无际,可以看见路的终点站着一个身影,对她伸出手,说:“来……”
……
辛博文的狗每天用生肉喂养,专人教养捕猎。
那日后,有连续两天没有喂食。
童言坐在院子握着酒发呆,第三天过去。
天空有蓝一片粉一片的断云,院子偶尔也有虫蝶飞过。
不仅仅是这间疏离而开阔的红瓦白房,以圣子疗养院为中心向外延伸,一整个小镇都是辛博文的地界。
有了那段录像,她再也逃不出去。迷轻回来,她们的未来也只是埋藏在灰霾下的小房间。她怕迷轻失望,她更怕失去迷轻。
绝望地度过了第六日,童言已无法猜想更好的结局。一时一刻也熬不下去,没有迷轻的确切消息之前,连放弃都不能做到果决。
只是每日地在教堂静坐,当有人前来祝祷,便避人离去。
**的阴蓝世界里,童言举着伞,大雨沿着筋纹滑落无数水晶飞溅在脚下的水潭里,打乱了黑色的倒影。灰色街道的前方,响着警笛和急救的和鸣,群人围着一个酒馆,里面不断地往外抬人。颠簸中垂坠摇摆的手,血和苍白分外鲜明。
人们议论着,似乎是有人在此开枪杀人。
不远处钟声响起,人们抱住了双手闭目祈祷,童言仓皇赶回院中。
保镖说:“童小姐,你有朋友来了。”
童言还来不及反应,屋里面已走出一个苍白的少女,披着那张月下白茶毯。
童言定了一定,飞上前一把环住了她,迷轻的脸在她肩头带着一丝疲倦的淡笑。
童言的唇从她的耳际吻到她的额头,捧住了她瘦小的脸,大颗大颗的泪顺着脸往下滚。
迷轻去擦她的泪,失声地唤:“cici……”
童言捏住了她的下颌,侧脸深吻住她柔软的唇。
迷轻把手挂在她的肩颈,身子仍是软而无力。
童言把她抱进屋子,拥着迷轻缩在沙发一角,指梳着她的发,细细地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患。
“几时回来的?他们打你了么?”
迷轻摇头,疲惫地眼皮直打架,只是不睡靠在童言怀里。
“我没事。辛博文叫人把我先送回来。”
童言思量大约是僵持了许多日。辛博文如何?活着还是死了?
她问不出口。
是不该心软仁慈,对于一个恶魔。
可是为什么?
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他救了她的迷轻。
他是害她们走到这一步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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