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女儿婚事来。
等放出风声,没几日就来个腰缠万贯的,说是自家开得硕大买卖,却歆慕书香,想聘聂大姐为妻。那聂举人得了一千两银子,笑得眼睛没缝,连连应承。
等过了六礼,那巨商道自家家当全在真州,还是此地成婚的好,又拿出几百两办了宴席。聂举人见女婿样样周到,哪有不应的,便请来座师同窗,替女婿长脸。
等三朝过后,女婿女儿便搬出另住。谁知这所谓的卢巨商,竟是个泼皮,串通了媒人,娶了这举人之女。等把玩月余,便修书一封,说这女娘无德,嫁妆全退,让那举人还回彩礼罢。
若是普通小民,退亲也罢了。只这功名之人,怎能有退亲的女儿,再说婚宴那日,座师同窗都来过,若被他们晓得,自家就断了前程。那聂举人说尽好话,又取出几百两赔罪,谁知卢三仍不满足,诈光彩礼还不停手哩。
聂举人不得已去借贷,又赔了五百两,那泼皮见得油水,嚷道若无千两,就要剥光聂女娘扔去街上,好让众人看举人女娘的一身白肉。聂举人已是被榨干,哪来得千两,便说自己挂念女儿,贤婿先带她归宁,再当面交银罢。
到了日子,那卢三带着聂女娘,气昂昂回了聂家,就地要钱。聂举人暗中下毒,药那大女,谁知阴差阳错,被聂小哥误食。眼看这命根断了,聂举人哭得发昏,一时想不开也仰药而亡,只留下三个女儿大哭。
卢三见这下蛋的鸡死了,直道可惜,顺手将聂家搜刮个精空。又将两个妻妹转了手,只留下聂女娘不好安排。那聂女娘几次告官,都被撕掳抓回,囚在地窖里。逃了三四次,才逃了出来。
县尊和秀才听得凄惨,问聂家亲眷怎得不助,那女娘回道:“卢泼皮让出四成给亲眷近邻,又放了狠话,才无人相助。父亲虽有同窗好友,见我家倒了,竟没出头的,反说我们姐妹行止不端,才勾来恶霸害死父亲”。
县尊听得,先让聂女娘住在后衙,又寻来手下去真州打探。那些真州之人,见有人问起这事,都说聂女娘夜会奸夫,婚后又毒杀亲父,等叫来卢三,也是如此回答。那句容县尊听得,竟辨不出谁真谁伪。
李秀才见了,说道:“卢三说是两人私定终身,婚后聂娘子毒死生父,可她一个新婚妇人,父亲又是举人,好端端毒死作甚”,又说:“若是私定终身,必有信物誓言,可单独问卢三与媒人”。
卢三听得问话,吭哧几下,憋出句“以花为媒,别无誓言”,那媒人被带到另一间,说是“青丝香囊,指日发誓”,等再问聂娘,却是“无甚信物,也无誓约”。县尊听得,笑那媒人扯谎,那信物不是比目鱼佩么,那媒人连连称自己糊涂,竟记错了。
县尊又去寻卢三,说信物是对银簪,还是望月发誓,媒人都告诉我了,你还说甚么以花为媒。那卢三也惊喜道,自家竟是头昏,这信物果是银簪,还是我娘传下来的哩。
最后去寻聂娘,说信物是把折扇,上有情诗一首,媒人已是交与我了。那聂娘诧异道:“大人,我与他新婚才见得面,何来私定,怎有信物,那媒人定是作假”,那县尊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径自走了。
句容县尊便修书与真州衙门,阐明此事,又起了聂父之墓,验得是鹤顶之毒。又遍访真州,晓得去年夏日仅有三家药铺供此鹤顶,对了账目果有卢三,便判了个斩刑。
因这命案异地而破,又兼句容书办文笔好,添了些春秋笔法,竟写成个话本,尤其是那三验信物,更显得县尊聪敏。等这案一破,三验信物的话本一唱,句容县尊立刻声名鹊起,不久就补了好缺。
只不过那行侠仗义的李秀才,竟自家隐去姓名,说是不愿被俗世烦扰,带着娇妻美妾继续闯荡江湖了。那话本就此打住,留下无数情丝,惹得女娘们都去思量,那贵胄公子究竟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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