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最多,就是万世留名的荒淫无道、□□熏心的昏君,怕什么?”
稍稍一顿,他反问:“你怕么?”
“只要你无需我主事,就算要我此生终老后宫,永不越雷池一步,我也……不怕的。”赵让微叹,后又笑道,“只你,哪怕成就震古烁今之业,私德有此亏处,当是逃不掉污名了。”
李朗无需多想,已知赵让此刻俱是肺腑之言,他一时无言,生怕开口便是哽咽,在赵让肩头伏得更低更深,半晌才道:“我怎么忍心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赵让沉默须臾,平静地道:“你想过,对吗?”
“嗯……”李朗用鼻音答道,他清楚,与其绞尽脑汁瞒过心如明镜的赵让,还不如痛快承认,更可舒坦省事,“我不想放开你,又舍不得杀你。静笃,若说我真有害怕的事,兴许就是哪日你我背向而行,形同陌路,甚至剑戟相向,两败俱伤。”
赵让扳动李朗的肩膀,将他从埋首姿态强行转成与己对视,他目不转睛,神色肃然,语气却淡如清风:“阿朗,你我之间不但是……是知己,还是君臣,即便哪天,你对如今许予我的山盟海誓已无动于衷,你只消仍是个心怀天下的皇帝,我赵让便一世都是你的臣子……”
李朗没有等赵让把话全然说尽,他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堵住了所有后续,他不想再听,光是已出口的那些话语,已足以让他心碎。
“静笃”,他想起多年前夏夜里无人知晓的自许誓言,在心中默默道,“我绝不负你,绝不。来世,你为君,我来做你的臣,等扯平的时候,你我再一起投生作对寻常人家的子弟吧。”
缠绵了半夜,难怪五更天仍觉困顿,李朗闭目等了又等,却等不到赵让回来相陪,不由睁眼,见赵让已点上了灯,在书案边展卷而读,他有些懊恼地道:“我无需早朝,你就不能把其它事也搁一搁?”
赵让抬头笑笑,不肯退让:“兵事不可有一日懈怠,再说,白日里不都伴着你来来去去,连日出前的米粒时间也不给我么?”
李朗本欲驳,奈何赵让的口气话语里,莫名有让他听着极为受用的地方,他不再计较,坐起身来,转对着赵让道:“我本打算在外多游荡几日,但既然你已同意立后,那还是速战速决的好——今日我随你去祭扫赵老将军夫妇,明日便可踏上归程了。”
“今日做什么?”赵让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反问。
李朗索性从床上起来,伸了个懒腰,笑道:“随你去祭拜父母啊,你离开那些年,我将老将军的遗骨迁回金陵,与你母亲安葬在一起。只是你忙忙碌碌,我也没有机会与你说。只是你都要正式与我成婚了,于情于理,我都该随你去拜祭,趁着没人看见,磕三个响头,你说呢?”
赵让愣了半日,倏尔畅怀大笑,边笑边道:“好,趁无人留意——你磕完三个头,你我便算礼成,莫说皇后,牛衣对泣的糟糠夫妻也与你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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